第25章 初入比丘国(1/2)
离开狮驼岭第七日,师徒四人踏入比丘国地界。刚进都城,便见街面萧条,家家门户紧闭,偶有行人走过,也是面色蜡黄、眼神惶恐。八戒扯住一个挑着柴担的老汉打听,才知这比丘国近来出了怪事:国王沉迷修道,听信一个自称“国丈”的老道谗言,要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孩童的心肝做药引,炼制“长生不老丹”。
“造孽啊!”唐僧听得浑身颤抖,僧袍都在发抖,“悟空,我们快去王宫,救下那些孩童!”
墨臻金瞳骤然微缩,眼尾因发力而泛起红意——方才还混沌着些许疲惫的感官,在“孩童心肝做药引”的话语刺激下,瞬间如被巫纹灼烧般警醒。王宫方向飘来的气息复杂得刺眼:一股妖异的腥甜藏在檀香之下,像是腐肉裹着蜜,那是妖精修炼时特有的浊气;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浊气深处竟缠着一缕若有似无的仙泽,温润却冰冷,与当年五行山佛印的气息隐隐呼应,绝非凡间精怪能沾染。他指节猛地攥紧金箍棒,棒身瞬间传来细微的震颤,似在共鸣他胸腔翻涌的怒意,“八戒沙僧,跟俺来!”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金红流光窜出,八戒扛着钉耙紧随其后,沙僧则稳稳护在唐僧身侧,足尖点地如疾风追袭。穿过几条死寂的街巷,王宫后院的景象瞬间撞入眼帘——数十个黑铁牢笼如鬼魅般整齐排列,笼栅间距窄得仅容孩童伸出小手,每个牢笼里都挤着三四个三四岁的孩童,最小的甚至还在襁褓中,粉嫩的小脸沾满泪痕与尘土,嗓子早已哭哑,只能发出“呜呜”的抽噎声,小拳头无力地砸着冰冷的笼壁,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人心上。
牢笼中央的空地上,青铜炼丹炉已架起半人高,炉下薪火正旺,橙红的火苗舔着炉壁,将周围的空气烤得灼热。一个身着杏黄道袍的老者背对着他们,正叉着腰指挥宫奴往炉底添柴,道袍领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衬得他鹤发童颜的模样愈发仙风道骨。可墨臻的金瞳早已穿透这层伪装——老者手持的拂尘穗子泛着淡淡的灰光,那是沾染生魂怨气的痕迹;他周身萦绕的妖气虽淡,却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细微的狐臊般的浊影,尤其颈侧隐现的绒毛,更是暴露了他非人的本体。“动作快点!明日吉时一到,便要取心炼丹,误了国王的大事,仔细你们的脑袋!”老者转头呵斥宫奴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一丝阴狠,与那副仙长模样格格不入。
“你这妖道,竟敢残害孩童!”墨臻的怒喝如惊雷炸响,胸腔中翻涌的怒意与巫血共鸣,让声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震颤。他踏前半步,原本垂在身侧的金箍棒骤然被攥紧,指节发力的瞬间,棒身金红流光“唰”地暴涨三尺,如燃起的烈焰般将王宫后院照得一片通明,连青铜炼丹炉的阴影都被这光芒逼退数尺。棒尖直指老道后心,凌厉的气息已锁定对方,带着“敢动分毫便将其碾成齑粉”的决绝。
那老者正是白鹿精,刚呵斥完宫奴的阴狠神色还僵在脸上,听见怒喝的刹那,浑身绒毛不受控制地倒竖——这股金红交织的力量太过骇人,既有佛门佛光的净化之力,又藏着巫族血脉的刚猛,瞬间刺破了他伪装的仙风道骨。他猛地转头,浑浊的眼珠里先是闪过一丝被抓现行的慌乱,瞳孔骤缩如豆,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半寸,道袍下摆都蹭到了炼丹炉的炉壁,烫得他微微一缩。
但这慌乱只持续了呼吸间,他便迅速稳住心神,抬手理了理衣襟,将拂尘横在胸前,故作镇定地昂起头:“哪里来的野猴,也敢管比丘国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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