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调查日的临场发挥（1/2）

调查日的临场发挥

第二天，天空作美，阳光明媚。

沈家四合院仿佛被彻底净化过。地面光洁如镜，窗明几净，连那几盆小菜苗都被浇足了水，绿油油地透着精神。沈国栋一大早就把他负责的区域来回扫了三遍，恨不得用舌头舔一遍。

沈秀娟天不亮就起来，严格按照《膳食指南》和预算，准备了丰盛又健康的早餐，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紧张的笑容。

沈国梁则穿着他最正式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眼圈有些发青（显然没睡好），但表情管理到位，沉稳中带着一丝期待。

沈墨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躺在摇椅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上午九点整，街道王主任带着一名干事，准时出现在了沈家门口。

“王主任，欢迎欢迎！快请进！”沈国梁立刻迎上去，笑容热情又不失分寸。

沈秀娟也赶紧从厨房探出头，用围裙擦着手，笑道：“王主任来啦！正好，我蒸了点儿枣糕，一会儿尝尝！”

王主任笑着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院子，干净、整洁、充满生活气息，墙上那个小小的积分公示栏被她自动忽略了过去——沈国梁提前打过“预防针”，说是老太太督促小辈锻炼身体的趣事。

调查流程按部就班。看居住环境，查户口资料，询问家庭成员情况。

“老太太身体还好吧？”王主任亲切地问沈墨。

“好，劳王主任惦记。”沈墨点点头，语气平和，“孩子们都孝顺，日子舒心。”

沈国梁在一旁补充：“我母亲年纪大了，我们做儿女的，就希望她老人家健康开心。家里的事，我们都商量着来，尽量不让她操心。”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沈秀娟适时地端上枣糕和茶水，接口道：“是啊，大哥说得对。妈辛苦一辈子，现在该享福了。别的我们不敢说，让妈吃好睡好，心情舒畅，我们肯定尽力。”她说话时，眼神真诚，甚至还带着点小媳妇的腼腆。

王主任满意地点头。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调查接近尾声，王主任准备做总结陈词时，院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哎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家今天这么干净？扫给谁看呢？”

赵家媳妇，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院里扫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国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沈秀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沈国栋则下意识地攥紧了扫帚，紧张地看向母亲。

王主任和同来的干事也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向门外。

沈墨眼皮都没抬，仿佛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