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德二十八年（1/2）

正德二十八年春，天津卫港口旌旗招展，鼓乐喧天。朱厚照亲自率文武百官在此等候——历时一年半的大明环球探索船队，终于载着满船的奇珍异宝与西洋各国使节，缓缓驶入港口。“神威号”的烟囱仍冒着淡淡的白烟，船舷上悬挂的“大明环球使”旗帜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成为港口最耀眼的风景。

郑崇光率先登岸，单膝跪地：“臣郑崇光，幸不辱命，率船队圆满完成陛下嘱托，现已将西洋十五国使节带回，恭请陛下圣安！”他身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等国的使节身着各式礼服，怀着敬畏与好奇的心情，依次踏上大明的土地。当他们看到岸边排列整齐、手持后装线膛枪的明军仪仗时，纷纷压低了声音，眼中满是震撼。

朱厚照快步上前扶起郑崇光，目光扫过船队带回的货物：来自印度的象牙、南洋的香料、欧洲的玻璃器皿与钟表，还有几箱沉甸甸的西洋书籍。“辛苦你了。”朱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船队的经历，回头详细奏报。今日先安顿好使节，明日在太和殿举行朝会，让他们见识我大明的威仪。”

次日太和殿朝会，西洋使节们第一次见到大明的朝会礼仪，无不屏息凝神。葡萄牙使节佩德罗作为代表，向朱厚照献上了国王曼努埃尔一世的国书与礼物——一架精致的天文望远镜与一幅欧洲地图。“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佩德罗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国国王渴望与大明永世交好，愿以香料、白银换取大明的丝绸、瓷器与先进技术。”

朱厚照接过国书，示意宦官将礼物呈上来。他拿起那架天文望远镜，调试片刻后果断说道：“此物虽精妙，却不及我大明格物司所制。宋应星，取我们的望远镜来。”宋应星立刻命人呈上一架通体黄铜的望远镜，不仅外观更显厚重，放大倍数也比葡萄牙的高出一倍，能清晰看到殿外百米处的旌旗纹路。

佩德罗等人轮番试用后，无不惊叹。朱厚照微微一笑：“通商可以，但技术交流需平等互利。朕已命人整理出丝绸织造、瓷器烧制的基础技艺，你们也需将西洋的数学、天文、航海知识写成典籍，双方相互学习。”各国使节连忙应下，他们本就渴望获取大明的技术，如今皇帝主动提出平等交流，正是求之不得。

朝会结束后，朱厚照留下郑崇光与宋应星，详细询问船队在西洋的见闻。当听到欧洲已出现“蒸汽机雏形”，但仅用于矿井抽水时，朱厚照眼中闪过精光：“西洋的技术虽落后于我，但已有工业萌芽，不可轻视。宋应星，你挑选格物司的精干人手，与西洋学者组成‘联合研究室’，重点研究蒸汽机的改良与数学理论的应用。”

宋应星躬身领旨：“陛下放心，臣已与西班牙学者讨论过‘杠杆原理’与‘力学公式’，他们的理论体系虽不完善，却能为我大明的技术研发提供新思路。比如他们提出的‘坐标几何’，对机械制图精度的提升大有裨益。”

技术交流如火如荼之际，外交博弈也在同步进行。荷兰使节提出希望大明开放天津卫作为通商口岸，被朱厚照断然拒绝：“厦门、广州、宁波三市舶司已足够满足通商需求，若想深入内陆贸易，需先解决你们在南洋的殖民问题——朕已接到奏报，荷兰殖民者仍在劫掠我大明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