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古代毒害收养自己大伯一家的白眼狼9(1/2)

“我知道。”

纪黎宴执起她的手:

“但今日是你我大婚,我不想扫兴。”

端阳公主心头一暖,靠在他肩上:

“往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嗯。”

红帐落下,烛影摇红。

次日清晨。

端阳公主醒来时,纪黎宴已穿戴整齐。

“时辰还早,怎么起了?”

“今日要进宫谢恩。”

纪黎宴转身。

见她拥被而坐,青丝散乱,不由莞尔:

“公主这样,倒像寻常人家的小娘子。”

“不许笑。”

端阳公主嗔他一眼,忙唤侍女梳妆。

进宫路上,她忽然问:

“夫君,你说父皇母后会喜欢我挑的宅子吗?”

“陛下连整条街都赐下了,怎会不喜欢?”

“那不一样。”

端阳公主认真道:

“赏赐是赏赐,家是家。”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

“公主说得是。”

凤仪宫内,皇后见女儿眉眼含春,放下心来。

“看来昨日过得不错。”

“母后!”

端阳公主撒娇:

“您又取笑儿臣。”

皇帝打量纪黎宴:

“昨夜老三他们没为难你吧?”

“几位殿下只是多劝了几杯酒。”

“哼,他们那点心思。”

皇帝摆摆手:

“罢了,往后离他们远些。”

“臣遵旨。”

出宫路上,端阳公主轻声道:

“父皇好像不太高兴?”

纪黎宴扶她上马车:

“盐案余波未了。”

“是三哥?”

“不止,还有其他......”

他顿了顿:

“江南那些银子,牵扯的人太多了。”

公主府刚换的匾额在晨光中闪着金漆。

纪舒渝提着裙子跑出来:

“哥哥,公主姐姐。”

端阳公主笑着接住她:

“该叫嫂嫂了。”

“嫂嫂!”

纪舒渝甜甜唤了一声,忽然压低声音:

“各位皇子府的人早上来送过礼。”

纪黎宴脚步一顿:

“收了?”

“爹让原样退回去了。”

“做得对。”

三日后,大理寺。

徐先生递来卷宗:

“看看这个。”

纪黎宴翻开,眉头渐锁:

“这是......”

“二皇子抄家时的账外账。”

徐先生指尖点在一行字上:

“丙寅年,端王府,纹银80万两。”

“端王?”

“没想到吧?”

徐先生冷笑。

“证据确凿?”

“人证死了,物证在这儿。”

他推过一张泛黄的契纸:

“端王名下粮铺,曾代销私盐。”

纪黎宴沉默良久:

“陛下可知?”

“你说呢?”

徐先生意味深长:

“端王为何突然‘病重’去守皇陵,真当是心疼弟弟?”

“那陛下让我查漕难旧案......”

“是看你敢不敢揭这个盖子。”

徐先生压低声音:

“如今揭开了,陛下却压下了。”

“所以啊......”

徐先生拍拍他肩膀:

“圣心难测,你得多长个心眼。”

五日后早朝,五皇子突然发难。

“父皇,儿臣听闻都察院近来所查之案,多有牵连宗室。”

皇帝挑眉:

“哦?老五有何高见?”

“儿臣以为,当适可而止。”

五皇子拱手:

“以免伤了皇家体面。”

“体面?”

皇帝冷笑:“贪赃枉法时,怎么不想想体面?”

“父皇息怒......”

“朕没怒。”

皇帝看向纪黎宴:“纪爱卿,你查的案子可涉及宗室?”

“回陛下,有。”

满殿哗然。

纪黎宴面不改色:“但按律,宗室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一个同罪!”

五皇子怒道:“纪御史这是要拿皇室开刀?”

“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够了。”

皇帝拍案:“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顿了顿:“纪爱卿。”

“臣在。”

“你只管查。”

皇帝一字一顿:“无论是谁,只要有罪,朕绝不姑息。”

“臣遵旨!”

“退朝!”

皇帝拂袖而去,留下满殿寂静。

五皇子盯着纪黎宴,眼神阴鸷:

“纪御史好手段。”

“殿下过奖。”

“咱们走着瞧。”

“恭送殿下。”

散朝后,徐先生快步跟上:“陛下这是把你往火上推。”

“学生知道。”

“知道还接?”

“不接,才是死路一条。”

纪黎宴望了眼宫门方向:“先生,那账外账......”

“已经‘丢’了。”

徐先生压低声音:“昨夜藏书阁走水,烧了一批旧档。”

“这么巧?”

“陛下说巧,那就是巧。”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都察院收到密报。

扬州盐商余党集结,意图不轨。

“这是要反?”

纪黎宴看完密信,眉头紧锁。

“未必是真反。”

徐先生点了点地图:

“你看这里。”

“漕帮旧部?”

“对。”

徐先生沉吟:“钱万山虽死,可他儿子还活着。”

“钱小五?”

“据说在江湖上有些名号。”

话音刚落,衙役来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谁?”

“自称钱小五。”

纪黎宴与徐先生对视一眼。

“让他进来。”

来人是个精瘦青年。

“草民钱小五,见过纪大人。”

“不必多礼。”

纪黎宴打量他:

“你爹的事,你知道?”

“知道。”

钱小五抬头:

“所以草民来投案。”

“哦?”

“盐商余党欲劫官盐,草民愿戴罪立功。”

纪黎宴挑眉:“为何?”

“我爹虽死有余辜......”

钱小五顿了顿:

“可那些盐工无辜。”

“盐工?”

“是。”

钱小五递上一本名册:

“盐商要挟他们闹事,不从者...家小不保。”

纪黎宴翻开名册,面色渐沉。

“300余人......”

“都是苦命人。”

钱小五跪下:

“求大人给他们一条活路。”

“你先起来。”

纪黎宴扶起他:

“此事本官自有计较。”

送走钱小五,徐先生皱眉:

“可信吗?”

“半真半假。”

“怎么说?”

“投案是真,但未必全为盐工。”

纪黎宴叩了叩名册:“钱小五这是要借朝廷之手,铲除异己。”

“那你还用他?”

“为何不用?”

纪黎宴微微一笑:

“正好将计就计。”

十日后,扬州传来消息。

盐商余党夜袭盐仓,被一网打尽。

主犯七人,皆当场伏诛。

钱小五因功,得了个巡检的职位。

“纪大人果然守信。”

钱小五来京谢恩时,神色复杂。

“本官只守信该守的。”

纪黎宴看向他:

“往后好自为之。”

“大人......”

钱小五欲言又止。

“还有事?”

“草民听闻五皇子府近来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

“五皇子那位侧妃,出身扬州刘家。”

钱小五压低声音:“刘家与盐商往来甚密......”

“有证据吗?”

“有。”

钱小五递上一封书信:“这是刘家与盐商往来的密信。”

纪黎宴接过,扫了一眼:

“你从何处得来?”

“刘家...有草民的人。”

“好,本官知道了。”

钱小五退下后,徐先生从屏风后转出。

“这信来得及时。”

“先生觉得能用?”

“现在不能用。”

徐先生摇头:

“得等个更好的时机。”

“何时?”

“等五皇子自己跳出来。”

腊月廿五,小年宫宴。

五皇子携侧妃赴宴,席间谈笑风生。

“听说纪御史又立一功?”

“分内之事。”

“分内?”

五皇子轻笑:

“纪御史这‘分内’,管得可真宽。”

“殿下说笑了。”

酒过五巡,侧妃忽然开口:

“纪御史,本妃听闻一事。”

“侧妃请讲。”

“扬州盐案,似乎牵连了刘家?”

她笑容温婉,眼底却藏着锋芒。

纪黎宴神色不变:

“臣只知依法办案。”

“依法?”

侧妃把玩着酒杯:“可本妃怎么听说,有人徇私舞弊?”

“侧妃此言何意?”

“没什么。”

她抬眼:

“只是提醒御史,办案要公正。”

“谢侧妃提醒。”

宴后,皇帝留下纪黎宴。

“刘家的事,你怎么看?”

“臣...还未查清。”

“是没查清,还是不敢查?”

皇帝盯着他:“朕要听实话。”

“臣确有疑虑。”

“说。”

“刘家与盐商往来,证据确凿。”

纪黎宴顿了顿:

“但若深究,恐牵连五殿下。”

“老五......”

皇帝闭了闭眼:“朕知道了。”

次日,五皇子被传召入宫。

父子二人在御书房待了整整一个时辰。

出来时,五皇子面色铁青。

“纪黎宴!”

他在宫门外拦住去路。

“殿下有何吩咐?”

“你好...你很好!”

五皇子咬牙:

“竟敢在父皇面前告状!”

“臣只是据实以报。”

“据实?”

五皇子冷笑:“那就看看,谁的‘实’更真!”

五日后,都察院收到匿名举报。

称纪黎宴在扬州办案时,曾私放盐商。

“荒谬!”

徐先生拍案:“这分明是诬陷!”

“可证据呢?”

“证据......”

徐先生皱眉:“对方既敢举报,定有后手。”

果然,次日有人证上堂。

是个盐商打扮的中年人。

“小人王贵,见过各位大人。”

“王贵,你要举告何事?”

“小...小人要举告纪御史。”

王贵颤声:

“他...他收了小人的银子。”

“多少?”

“5千...5万两。”

“何时何地?”

“五个月前,在扬州驿馆。”

纪黎宴静静听着,忽然问:“王贵,你可见过本官?”

“见...见过。”

“何时?”

“就...就那日。”

“那日本官穿的什么衣裳?”

“红...红袍。”

“什么纹饰?”

“纹...纹饰......”

王贵额头冒汗:“小人记不清了。”

“记不清?”

纪黎宴淡淡道:“那日本官穿的,是青色常服。”

堂上一静。

王贵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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