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古代毒害收养自己大伯一家的白眼狼10(1/2)
纪黎宴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眉心。
两年时间,他从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升到了右都御史。
官居三品,圣眷正隆。
“大人,这是扬州来的密报。”
元宝推门进来,神色凝重。
“盐商余党又死灰复燃了?”
纪黎宴接过密信扫了一眼,眉头微蹙。
“这次牵扯到漕运总督。”
“证据确凿?”
“人证物证俱全。”
元宝压低声音:
“陛下让您暗中查办。”
“知道了。”
纪黎宴将密信投入火盆:
“先按兵不动,看看还有谁跳出来。”
“大人英明。”
傍晚回府,刚进院门就听见笑声。
“嫂嫂,这支簪子真好看!”
纪舒渝的声音清脆悦耳。
两年时间,小姑娘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穿着一身鹅黄襦裙,正对着铜镜试戴簪子。
端阳公主抱着儿子坐在一旁,眉眼含笑:
“喜欢就送你。”
“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
端阳公主将簪子插进她发间:
“我们阿渝这么美,就该戴好看的。”
纪黎宴站在廊下看着,唇角微扬。
“夫君回来了?”
端阳公主抬头看见他,笑着起身。
“今日怎么这么早?”
“事情办完了。”
纪黎宴接过儿子:
“承安今天乖不乖?”
“可乖了。”
端阳公主凑近低语:
“就是念叨了一整天爹爹。”
“是吗?”
纪黎宴捏了捏儿子的小脸。
小家伙咯咯笑起来。
“哥哥!”
纪舒渝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你看嫂嫂送我的簪子。”
“好看。”
纪黎宴打量妹妹:
“不过你最近,是不是总往外跑?”
纪舒渝笑容一僵:
“没...没有啊......”
“没有?”
纪黎宴挑眉:
“那上个月初八、十五、二十三,你都去哪儿了?”
“我......”
小姑娘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端阳公主打圆场:
“好了,阿渝都十六了,出去玩玩怎么了?”
“不是不让玩。”
纪黎宴正色道:
“是近来京城不太平。”
“我知道错了......”
纪舒渝小声说。
“知道就好。”
纪黎宴缓和了语气:
“过来吃饭吧。”
晚膳时,纪松明提起一事:
“阿渝的婚事,该考虑了。”
“爹......”
纪舒渝脸一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害羞什么。”
钟宛竹给女儿夹菜:
“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定亲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纪松明看向侄子:
“阿宴,你认识的人多,帮着留意留意。”
“侄儿正在留意。”
纪黎宴放下筷子:
“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
“要求也别太高。”
“不高怎么行?”
端阳公主接过话:
“我们阿渝才貌双全,自然要配最好的。”
“嫂嫂......”
纪舒渝耳尖都红了。
饭后,纪黎宴将妹妹叫到书房。
“跟哥哥说实话。”
他盯着她:
“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没...没有......”
“阿渝。”
纪黎宴叹了口气:
“你从小就不会撒谎。”
纪舒渝咬着嘴唇,半晌才道:
“就是...就是前些日子去庙里上香,遇到个人......”
“什么人?”
“一个书生。”
她声音越来越小:
“他的钱袋被偷了,我...我就帮了他......”
“然后呢?”
“然后他说要还钱,就...就问了咱家地址......”
“你就告诉他了?”
“没有!”
纪舒渝连忙摆手:
“我说不用还,然后就走了。”
“真的?”
“真的!”
她用力点头:
“后来再没见过。”
纪黎宴打量妹妹神色,见她不像说谎,这才松口气。
“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人。”
“知道了。”
“去吧。”
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纪黎宴若有所思。
三日后,大理寺。
“大人,有人求见。”
衙役递上拜帖。
“李仕安?”
纪黎宴扫了一眼:
“新科进士?”
“是,二甲第十七名。”
“让他进来。”
来人是个青衫书生,约莫十七八。
“学生李仕安,见过纪大人。”
“不必多礼。”
纪黎宴打量他:
“李进士找本官何事?”
“学生...学生是为道谢而来。”
“道谢?”
“是。”
李仕安抬起头,面容清俊:
“前些日子在慈恩寺,多亏令妹相助。”
纪黎宴眼神一凝:
“是你?”
“正是学生。”
李仕安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
“这是当日借的银两,还请大人转交令妹。”
“你怎知她是我妹妹?”
“学生后来打听过。”
李仕安坦然道:
“那日姑娘身边的侍女,穿的是公主府服饰。”
“倒是个细心的。”
纪黎宴接过荷包:
“银两我代舍妹收了,李进士请回吧。”
“大人......”
李仕安欲言又止。
“还有事?”
“学生...学生想当面道谢。”
“不必了。”
纪黎宴淡淡道:
“舍妹年纪小,不便见外男。”
“是学生唐突了。”
李仕安躬身:
“那学生告辞。”
等他离开,元宝若有所思。
“你认识他?”
“大人,我曾与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元宝回忆道。
“他当时在酒楼上题诗,文采斐然,只是性子有些孤傲。”
“孤傲?”
纪黎宴摩挲着荷包上的绣纹。
“那日阿渝说他钱袋被偷,看来是遭了贼。”
“大人,可要查查此人?”
“查。”
纪黎宴将荷包收起。
“查清楚他的底细。”
三日后,密报送来。
“李仕安,江州人士,父母早亡,由族中供养读书。”
元宝念着卷宗。
“去年中举,今年进士及第,二甲第十七名。”
“如今正等待授官。”
“不过他这个性子,大人您也知道...所以还在等着。”
“风评如何?”
“刻苦勤勉,只是......”
“只是什么?”
“与同窗不大来往,有人说他清高。”
纪黎宴沉吟片刻:
“再查查江州那边。”
又过了几日,江州传来消息。
“李家族人证实,李仕安确是孤儿。”
元宝低声道。
“不过他们还说,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
“怎么个有主意法?”
“当年族里想让他娶富家女,他一口回绝,说功名未立,不成家。”
纪黎宴挑眉:
“倒是个有骨气的。”
“大人觉得此人如何?”
“再看看。”
这日休沐,纪黎宴特意带妹妹去慈恩寺。
“哥哥怎么想起带我来这儿?”
纪舒渝有些不解。
“上回你不是说,这里的素斋好吃?”
纪黎宴面色如常。
“今日带你来尝尝。”
两人刚进寺门,就听见有人吟诗。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声音清朗,透着书卷气。
纪舒渝脚步一顿。
纪黎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廊下站着个青衫书生,正是李仕安。
“是他......”
纪舒渝小声说。
李仕安也看见了他们,先是一怔,随即快步走来。
“学生见过纪大人,纪小姐。”
“李进士也在?”
纪黎宴淡淡道。
“是,来寻方丈讨教佛理。”
李仕安看向纪舒渝:
“上回的事,多谢小姐相助。”
“举...举手之劳。”
纪舒渝低下头。
“银两家兄已经转交,李进士不必挂怀。”
“应该的。”
李仕安顿了顿:
“学生备了份薄礼,还请小姐收下。”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
“这是......”
“学生家乡的砚台,不值什么钱,聊表心意。”
纪黎宴接过,打开一看。
是方青石砚,雕着松鹤延年,古朴雅致。
“李进士有心了。”
“大人谬赞。”
李仕安躬身:
“学生不打扰二位,先行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纪舒渝轻声道:
“哥哥,这砚台......”
“收着吧。”
纪黎宴将锦盒递给她。
“看着是真心道谢。”
回府路上,纪舒渝捧着锦盒,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阿渝。”
纪黎宴停下脚步。
“你跟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对那李仕安......”
“没有!”
纪舒渝急声否认,脸却红了。
“真没有?”
“真没有......”
“那就好。”
纪黎宴继续往前走。
“正好你嫂嫂看了好几个青年才俊,你去看看画像。”
“再青年才俊也没有李公子好看.....”
纪舒渝脱口而出。
纪黎宴哦了一下,表情意味深长。
纪舒渝小跑几步跟上,拽住兄长衣袖。
“哥哥!”
“怎么了?”
纪黎宴转身看她,眼里带着笑意。
小姑娘气得跺脚:
“你...你故意套我话!”
“我可没有。”
纪黎宴摊手。
“是你自己心虚说出来的。”
“我哪有!”
纪舒渝扭过头,耳尖红得滴血。
兄妹俩正闹着,身后传来马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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