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古代毒害收养自己大伯一家的白眼狼11(1/2)
“君子也会变。”
端阳公主柔声道。
“所以才要等两年看看。”
她拉着妹妹往屋里走。
“不过阿渝放心,若他真是良人......”
“嫂嫂和你哥哥,定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李仕安在冀州政绩斐然。
治水患,平冤狱,兴学堂。
不过一年半,便升了知州。
奏报传回京城,皇帝看了都赞:
“这李仕安,倒是个能吏。”
纪黎宴翻阅着密报,唇角微扬。
“确实做得不错。”
元宝低声道:
“大人,可要再加些考验?”
“不必了。”
纪黎宴放下卷宗。
“是骡子是马,已经看得清楚。”
腊月,李仕安回京述职。
风尘仆仆赶到纪府时,纪舒渝正在梅园剪枝。
两年未见,她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
听见脚步声回头,两人四目相对。
“李...李公子?”
“小姐。”
李仕安深深一揖。
“仕安回来了。”
他取出那枚玉佩。
“不知小姐可还愿收?”
纪舒渝眼眶微红,轻轻点头。
李仕安上前,为她戴上玉佩。
动作轻柔,指尖微颤。
“这两年,我很想你。”
他低声说。
纪舒渝耳尖泛红:
“我...我也是。”
“咳咳。”
纪黎宴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两人慌忙分开。
“大哥。”
李仕安恭声行礼。
纪黎宴打量他。
两年风霜,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冀州的事,办得不错。”
“谢大哥夸赞。”
“别急着谢。”
纪黎宴淡淡道。
“婚事可以准备,但还有件事要你做。”
“大哥请吩咐。”
“开春后,户部有个缺。”
纪黎宴看着他。
“我要你进去,查清一笔账。”
李仕安神色一凝:
“可是盐税旧案?”
“你倒机灵。”
纪黎宴颔首。
“账目被人动了手脚,我要你揪出那只手。”
“仕安定当尽力。”
婚事定在来年三月。
消息传出,京中哗然。
“纪家小姐竟要嫁个寒门子弟?”
“李仕安如今是四品知州,也不算寒门了......”
“可毕竟家世悬殊......”
议论声中,婚仪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端阳公主亲自操持,事事亲力亲为。
“我们阿渝的嫁妆,可不能寒酸。”
她翻着礼单,细细斟酌。
纪舒渝红着脸:
“嫂嫂,不用这么铺张......”
“要的。”
端阳公主正色道。
“这是你的体面,也是纪家的体面。”
她拉着妹妹的手。
“放心,有嫂嫂在,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婚期前一个月,李仕安查清了那笔账。
“大哥,是户部右侍郎。”
他呈上证据。
“与江南盐商余党还有勾结。”
纪黎宴翻看卷宗,眼神渐冷。
“果然是他。”
“要现在动手吗?”
“等阿渝婚事办完。”
纪黎宴合上卷宗。
“别让这些脏事,扰了她的喜气。”
三月初八,宜嫁娶。
纪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纪舒渝凤冠霞帔,由纪黎宴亲自背出闺房。
“阿渝,记住。”
他在妹妹耳边低语。
“纪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若他待你不好,哥哥接你回家。”
纪舒渝伏在兄长背上,泪湿衣襟。
“哥哥......”
“别哭。”
纪黎宴柔声道。
“今天是好日子。”
花轿起,鼓乐喧天。
李仕安一身大红喜服,眉眼含笑。
接过新娘的手时,他郑重道:
“大哥放心,仕安定会好好待阿渝。”
“记住你的话。”
拜堂时,纪松明与钟宛竹坐在高堂。
看着女儿出嫁,钟宛竹忍不住抹泪。
“好了,大喜的日子。”
纪松明拍拍妻子的手。
眼中却也泛起湿意。
礼成,送入洞房。
喜宴上,李仕安被灌了不少酒。
回到新房时,已有些微醺。
挑起盖头,看见纪舒渝含羞带怯的眉眼。
他心头一热,握住她的手。
“夫人。”
二字出口,两人都红了脸。
红烛摇曳,映着满室喜庆。
三朝回门,李仕安对纪松明夫妇郑重叩拜。
“小婿定不负所托,善待阿渝。”
“起来吧。”
纪松明扶起他。
“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纪舒渝眉眼间满是幸福。
“他对你好吗?”
端阳公主拉着妹妹问。
“嗯。”
纪舒渝点头,脸颊微红。
送走妹妹,端阳公主对丈夫道:
“看着阿渝幸福,我也放心了。”
“这才刚开始。”
纪黎宴淡淡道。
“日子还长着呢。”
一个月后,户部右侍郎下狱。
牵连出一串官员,朝野震动。
李仕安因查案有功,升任户部郎中。
“这李仕安,真是好运气。”
“娶了纪家小姐,又有纪御史提携......”
“人家也有真本事......”
议论声中,李仕安愈发勤勉。
常常忙到深夜才回府。
这日纪舒渝等到三更,忍不住去书房寻他。
“夫君,该歇息了。”
李仕安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明日再处理也不迟。”
纪舒渝上前为他按揉太阳穴。
“你这样熬,身子受不住的。”
“夫人说的是。”
李仕安握住她的手。
“我听夫人的。”
两人相携回房,月色正好。
又过半年,纪舒渝有了身孕。
消息传来,纪府上下欢喜不已。
钟宛竹亲自去庙里还愿。
端阳公主日日送补品。
李仕安更是将妻子捧在手心,事事亲力亲为。
“夫君,不用这么紧张。”
纪舒渝看着他忙前忙后,哭笑不得。
“要的。”
李仕安认真道。
“你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纪舒渝生了个儿子,取名李承泽。
满月宴那日,皇帝爱屋及乌,竟亲赐长命锁。
“纪爱卿,你这外甥,朕看着喜欢。”
“谢陛下厚爱。”
纪黎宴躬身。
心里却明白,这是皇帝在施恩。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十年。
这日纪黎宴下朝回府,见大伯在亭中独坐。
“大伯,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看看孩子们。”
纪松明望着园中嬉戏的孙儿,眼中带着笑意。
“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是啊。”
纪黎宴在他身旁坐下。
“阿渝前几日还说,想带承泽回来住几天。”
“让她回来吧。”
纪松明叹道。
“你大伯母总念叨他们。”
他顿了顿。
“阿宴,大伯有件事想跟你说。”
“大伯请讲。”
“我想...致仕了。”
纪黎宴一怔:
“大伯还不到致仕的年纪......”
“年纪是没到,可心力跟不上了。”
纪松明苦笑。
“这几年朝中事多,我总觉得力不从心。”
“况且......”
他看向纪黎宴。
“你现在位高权重,我再占着吏部的位子,反倒惹人非议。”
“侄儿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
纪松明正色道。
“纪家不能树大招风。”
他拍拍侄子的手。
“我致仕后,你行事反而更便宜。”
纪黎宴沉默良久。
“大伯想好了?”
“想好了。”
“那侄儿尊重您的决定。”
三日后,纪松明上表请辞。
皇帝再三挽留,见他去意已决,只得准奏。
赐金千两,良田百顷,准其荣归。
致仕那日,同僚设宴相送。
酒过三巡,纪松明举杯:
“这些年,多谢各位照拂。”
“纪大人言重了。”
众人纷纷举杯。
“往后常回来看看。”
宴散时,已是月上中天。
纪松明微醺,由纪黎宴扶着上车。
“阿宴。”
他在车上忽然开口。
“纪家...就交给你了。”
“侄儿明白。”
马车驶过寂静长街,车轮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致仕后,纪松明过起了含饴弄孙的日子。
每日不是逗孙子,便是与老友下棋品茶。
钟宛竹也卸了担子,专心打理内宅。
这日端阳公主带着儿子回府,见二老气色红润,笑道:
“大伯大伯母看着比在任时还精神。”
“是啊。”
钟宛竹拉着她的手。
“如今无事一身轻,自然精神好。”
“阿渝说下午也回来。”
“那正好,咱们一家团圆。”
午膳时分,纪舒渝果然带着夫婿儿子回来了。
一大家子围坐一桌,笑语不断。
饭后,女眷们在花厅说话。
男人们则在书房议事。
“大哥,南边最近不太平。”
李仕安低声道。
“我知道。”
纪黎宴颔首。
“已经派人去查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
“稳住户部就行。”
纪黎宴看着他。
“别让银子出问题。”
“明白。”
两人又聊了些朝中事务,直到天色渐晚。
送走妹妹一家,纪黎宴陪大伯在园中散步。
“阿宴,仕安这孩子,确实不错。”
纪松明忽然道。
“阿渝没看错人。”
“是。”
纪松明拍拍他的肩。
“回去吧,天凉了。”
回到房中,端阳公主正在灯下做针线。
见他进来,抬头笑道:
“夫君回来了。”
“嗯。”
纪黎宴在她身旁坐下。
“在做什么?”
“给承安做件小衣。”
端阳公主将衣裳展开。
“你看这花样可好?”
“很好。”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
“公主,这些年辛苦你了。”
端阳公主一怔:
“夫君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忽然觉得,亏欠你良多。”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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