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哄骗青梅皇帝他不喜欢粉蓝色的竹马8(1/2)

纪黎宴猛地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看张婉玉含羞带怯,却幸福满溢的脸。

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下那依旧纤细的腰身。

几息之后,喜悦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真...真的?”

纪黎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他反手紧紧握住张婉玉的手,眼睛瞪得老大,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或是理解错了。

张婉玉用力地点点头:“嗯!前几日便觉有些异样,不敢确定。”

“今日特意请了相熟的老大夫来诊脉,说已近两月了,胎象很稳。”

“本想等宴哥你回来就告诉你的……”

“太好了!婉玉!这真是……”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比陛下给我加十个衔都让人高兴!”

纪黎宴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将张婉玉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

又怕惊扰了她,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可笑。

“赏!府里上下统统有赏!重重有赏!”

纪黎宴豪气干云地对外喊道,笑声震得窗棂都在轻响。

下一刻就被揪住了耳朵。

“作孽啊!”

“你要吓死你娘了啊?”

纪母再好的脾气也绷不住了。

本来得知朝堂上的事情,她就替儿子担心。

和只想出气的儿子一比,纪母出身书香门第,见解不凡,自然知道儿子“闯”了多大的“祸”。

好在陛下护着。

她打算过来给儿子紧紧皮,可过来一看。

好家伙,动作这么重,婉玉肚子里可还有孩子呢!

有了孙子,儿子就不重要了是吧?

纪黎宴嘀咕,委屈。

可他不敢表达出来,还得老老实实听他娘的训斥。

纪黎宴被揪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脱。

只能连声讨饶:“娘!娘!轻点!儿子知错了!儿子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纪母这才松开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随即又忍不住看向张婉玉的小腹,脸上瞬间冰雪消融,换上了无比慈爱和紧张的神情:

“婉玉啊,快坐下快坐下!这混小子没轻没重的,没吓着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立刻去做!”

张婉玉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脸颊更红了,连忙摇头:

“娘,我没事的,宴哥他只是太开心了。”

“开心也不能毛手毛脚!”

纪母又剜了儿子一眼。

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婉玉坐下,那架势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从今天起,你给我仔细着点!走路不许带风,说话不许大声,更不许再像刚才那样莽撞!”

“是是是,儿子谨记,一定小心,一定小心!”

纪黎宴揉着发红的耳朵,嘴上应承着,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张婉玉的肚子。

纪母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从饮食到起居,事无巨细,又立刻吩咐下去,给少夫人院子里加派人手。

一切用度都要最好,最精细的。

纪黎宴走到张婉玉身边,避开母亲警惕的目光,极其小心地再次摸了摸她的肚子,低声道:

“好孩子,等你出来,爹带你骑最好的马,玩最漂亮的蛐蛐。”

张婉玉扑哧一笑,柔声道:“若是女儿呢?”

纪黎大手一挥,豪气不减:

“儿子女儿都一样,都带他骑马,带他玩蛐蛐。”

纪母听着手痒痒。

她娇娇软软的小孙女,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要带她去玩蛐蛐?

纪母正要抬手再给儿子一下,却被张婉玉轻轻拉住。

“娘,”张婉玉抿嘴笑道:

“宴哥这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您就饶了他这回吧。”

“再说,孩儿若真有个活泼性子,像他爹爹这般...也挺好。”

她说着,温柔地瞥了纪黎宴一眼。

这一眼,带着嗔怪,更带着满满的柔情。

顿时让纪黎宴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也成功让纪母熄了火。

纪母叹了口气,点着纪黎宴的额头:

“你呀,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以后行事可得越发稳重些!”

“如今在朝中树敌不少,更要谨言慎行,别让婉玉和孩子为你操心。”

“娘,您放心!”

纪黎宴挺起胸膛,此刻只觉得人生圆满:

“儿子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只知胡闹的了。”

“我知道轻重,定会护好这个家,让婉玉和孩子过最安稳舒心的日子!”

———

接下来的几个月,承恩公府一派祥和。

张婉玉的肚子一日日隆起,纪黎宴在职方司的差事也愈发顺手。

虽偶有波折,但总能凭借那股混不吝的机灵劲儿和日渐成熟的手段化解。

他仿佛真应了“成家立业”的老话。

朝中上下虽仍对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心存忌惮,却也不得不承认。

这位承恩公世子确有几分实干之才。

然而,边境的局势却不容乐观。

匈奴经过一冬的休养,蠢蠢欲动。

不断派出小股骑兵骚扰边境,劫掠边民。

气焰日渐嚣张。

朝堂之上,主战之声渐起。

得益于之前武库贪腐案追回并节省的巨额银钱,国库前所未有的充盈。

粮草军械储备充足。

皇帝与主战派大臣们底气十足。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主动出击。

以雷霆之势震慑匈奴,换取北境长治久安。

大战将起,各路兵马调动频繁,统帅、将领的人选成了重中之重。

就在这当口,皇帝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力排众议,以“历练宗室子弟、彰显天家与将士同甘共苦”为由。

将纪黎宴塞进了北征大军的队伍里。

挂了个“参军赞画”的虚衔。

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让这位跟着大军去镀层金,混点资历。

待凯旋后论功行赏,顺理成章地封爵。

纪黎宴接到旨意时,心情复杂。

大军开拔,旌旗蔽日。

纪黎宴被安排在相对安全的中军偏后位置,统帅也知皇帝心意,对他颇为照顾。

只让他处理些文书联络事宜,并不让他涉险。

纪黎宴倒也安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并不胡乱插手军务。

翌日,大军主力按计划向预定战场进发。

纪黎宴奉命带领一支小队人马,押运一批非紧要的补充物资随后跟进。

不料,途中遭遇罕见大雾。

一时不慎,竟偏离了主路线,误入了一片地图上标注模糊的丘陵地带。

纪黎宴心下焦急。

一边派人四下探路,一边对照着从职方司带出来的精细舆图试图辨明方向。

正焦头烂额之际,派出的斥候带回一个奇怪的消息:

前方山谷中似有大量人马活动的痕迹。

但看营地布置和守卫装束,不像是朝廷军队。

反而...颇有胡风。

纪黎宴心中一动。

他让大队人马隐蔽待命,自己带了几个最机灵胆大的亲随,悄悄摸上前去观察。

这一看不要紧,直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那山谷之中,堆积如山的,正是匈奴大军的粮草辎重!

守卫虽然森严,但似乎因为地处后方,防备并不像前线那般紧绷。

一个大胆的念头窜入纪黎宴脑中:

烧了它!

他立刻想起了自己那些“江湖朋友”中,有擅长潜行纵火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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