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娶了“人淡如菊”“贤后”妹妹的穷书生3(1/2)

五十两对于纪黎宴来说,不多。

但是他一天就能写这么多字。

相当于保底一天五十两。

这就高得离谱了。

不过他更看好这故事的潜力。

“我选分成。”

纪黎宴几乎没有犹豫,“不过,我有个条件。”

“公子请讲。”

“刊印时,需得找手艺好的刻工,用上好的纸张,排版也要清晰悦目。”

“既是要做,便做出精品。”

纪黎宴道,“前期投入,我可少分一成利,务必保证品质。”

掌柜的闻言,对纪黎宴高看了一眼。

这读书人不仅有才,还有见识和魄力。

“好,就依公子。”

掌柜拍板,“公子如此诚意,老夫也必不辜负。”

“我立刻去寻最好的刻工和纸张,不知后续书稿......”

“掌柜放心,我会督促友人尽快撰写,每隔五日,我送新的五回来。”

“甚好,甚好。”

两人当即立了契书,按了手印。

纪黎宴将契书仔细收好,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这条财路,算是初步打通了。

回到马车上。

许知微依旧安静地坐着,见他回来,只抬眼看了看,并未多问。

纪黎宴也没有解释,只对车夫道:

“回府吧。”

接下来的日子,纪黎宴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

白日里,他依旧会出门。

或是去同年处交流信息,或是去吏部门房打听消息。

维持着必要的社交。

更多的时间,他则泡在书房“苦读”,实则是在疯狂默写......

不,创作《绣衣使传奇》。

他加快了速度。

凭借着脑海中的存稿和改编能力,下笔如有神。

许知微则将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似乎渐渐习惯了纪黎宴的“怪异”。

比如不让她贴身伺候,比如偶尔会带些市井小食回来,比如会询问她对家中琐事的看法。

她的话依旧不多。

但眉宇间那层挥之不去的郁气,似乎淡了些许。

有时纪黎宴在书房写稿到深夜。

回房时会发现,软榻上的被褥铺得格外整齐。

旁边小几上,还会放着一盏温着的安神茶。

五日后,纪黎宴如约将新的五回书稿送到了文华斋。

掌柜的如获至宝。

告诉他前五回已经刻版完毕,正在加紧印刷,不日即可上市。

对他新送来的稿子,更是赞不绝口。

又过了几日,纪黎宴再次来到文华斋时。

掌柜的一见到他,便满脸红光地迎了上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纪公子,火了,咱们的书火了!”

原来,《绣衣使传奇》前五回一经发出。

凭借其新颖的题材、快节奏的情节和鲜明的人物。

迅速在市井间引起了轰动。

虽然只是薄薄一册,但读者们争相购买、传阅,几乎是顷刻售罄。

许多茶楼的说书先生,甚至已经开始讲起了《绣衣使》的故事。

场场爆满。

“加印,必须立刻加印。”

掌柜的搓着手:

“公子,后续书稿万万不能断啊!读者们都等着呢!”

纪黎宴心中大定,面上却依旧从容:

“掌柜放心,稿子断不了。”

“只是这销售火爆,难免会有他人眼热,盗版翻刻......”

掌柜的立刻道:“公子虑的是!”

“老夫已打点好了关系,市面上若有人敢私自翻刻,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这《绣衣使》,定要成为文华斋的招牌。”

随着《绣衣使传奇》一册接一册地推出,这股风潮愈演愈烈。

纪黎宴选择的分成方式,开始展现出惊人的收益。

第一次分红,他便拿到了近千两银子。

后续更是水涨船高。

家中的经济状况,立刻得到了极大地改善。

纪黎宴将银钱交给了许知微保管。

“家中用度,你酌情增减,该添置的便添置,该打赏的便打赏,不必过于俭省。”

他将银票放在她手中时,如是说。

许知微看着那叠数额不小的银票,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困惑。

她不明白。

夫君一个候缺的进士,并无实职俸禄,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内赚得这许多银钱?

莫非...是走了什么歪路?

她的担忧写在了脸上。

纪黎宴看出她的疑虑,温和解释道:

“莫要担心,这钱来路正当。”

“是我一位友人所着的通俗读物,在南城书坊售卖,反响尚可,所得银钱是正经的分润。”

他顿了顿,补充道:

“此事你知我知便可,毕竟士人着书牟利,传出去于名声有碍。”

许知微闻言,紧绷的心弦这才松弛下来。

她虽身处内宅,也知有些清流文人,私下会写些话本小说补贴家用。

只是大多秘而不宣。

夫君肯将如此重要之事告知于她,还将银钱交予她保管......

她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

再抬头看向纪黎宴时,眼中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些动容。

“妾身明白了,定会妥善打理。”

她轻声应下,将银票仔细收好。

手中有了余钱,许知微并未像寻常暴富人家那般立刻大肆挥霍。

她先是酌情添置了一些东西。

又拨出银两,让纪黎宴裁剪了些体面的衣袍,以备官场应酬。

家中的伙食也悄然改善。

不再是清汤寡水,但也未见奢侈。

她甚至拿出部分银钱,置办些文房用品和书籍,充实书房。

纪黎宴将她的种种安排看在眼里,心中赞许。

她并非没有管家之才。

只是以往在侯府被忽视,嫁过来后又因原主的态度束手束脚。

如今得了信任和资源,不知不觉间,就显露出沉稳周全的秉性。

手中有了稳定的进项,纪黎宴心中安定不少。

不过在这个年代,仅靠写书并非长久之计。

他一面继续撰写《绣衣使传奇》,维持财源。

一面积极地打点吏部,寻找合适的实缺机会。

或许是银钱开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时机到了。

两个月后,吏部文书终于下来。

授纪黎宴为河间府下辖,一个名为“清远”的中等县县令。

虽非京官,亦非富庶之地。

但清远县地处南北通衢,不算贫瘠。

正适合他这等新科进士积累资历。

何况平阳侯府过两年就要出事,他带着许知微在外面正好躲过去

消息传来,纪黎宴心中一定。

许知微得知后,默默开始收拾行装,安排仆役。

准备赴任事宜。

她安排得井井有条。

离京前,纪黎宴带着许知微回平阳侯府辞行。

平阳侯语气平淡:“既牧民一方,当好生为之。”

王氏惯例叮嘱许知微:

“知微,往后要恪尽妇职,用心辅佐夫君。”

许知微垂首应道:

“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倒是那位宫中皇后姐姐,按制赏下了一些寻常布帛药材。

算是给妹妹、妹夫外任的仪程。

纪黎宴也不在意。

他要的只是一个合乎礼数的离开。

将京中宅邸托付给信得过的老仆。

纪黎宴又与文华斋掌柜约定:

“后续书稿,我会定期派人送来。”

掌柜的笑道:“纪先生放心,必定给您安排妥当。”

一切安排妥当后,纪黎宴带着家眷仆从,轻车简从,离京赴任。

半月后,一行人抵达清远县。

清远县果然如资料所述。

不算穷困,但也谈不上繁华。

县城墙垣略显陈旧,街道还算整洁。

市集上人来人往,透着一种寻常小城的烟火气。

前任县令已交割完毕,早早离去。

纪黎宴一行直接入住县衙后宅。

县衙后宅比京中的宅子宽敞许多,但陈设颇为简陋。

甚至有些地方墙皮剥落,透着股年久失修的颓败。

许知微环顾四周,她并未抱怨,立即对下人道:

“秋纹、小菱,带人仔细清扫,虽则简陋,收拾整洁便好。”

纪黎宴则在前衙接见了县丞、主簿、典史等一众属官,以及六房书吏。

这些人大多神色恭敬中带着审视,暗中打量着这位年轻的进士县令。

县丞带头躬身:

“下官等恭迎县尊大人。”

纪黎宴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道:

“诸位不必多礼。”

“本官初来,望诸位能各司其职,尽心王事,善待百姓。”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县尊教诲。”

赴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民情。

纪黎宴没有大张旗鼓。

而是换上便服,带着长随,在县城及周边乡镇微服私访。

几日下来,他对清远县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此地民生尚可,但积弊也不少。

吏役欺压乡里、乡绅侵占田产、水利失修、诉讼拖延......

皆是地方常见顽疾。

其中最棘手的一件。

是城西有一伙痞赖,纠结成党,欺行霸市,收取保护费。

甚至与县衙中某些胥吏有所勾连。

百姓敢怒不敢言。

原主若来,或许会选择隐忍,或徐徐图之。

但纪黎宴不同。

他这辈子没多少想法,只想着安安稳稳过完。

只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糊弄。

自己的地盘,自己得完全掌握。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第一把火,必须烧得旺,烧得狠,才能立威。

纪黎宴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暗中布置。

三日后,恰逢集市。

那伙痞赖正围着一个摊贩。

“这个月的份子钱,该交了吧?”

摊主苦苦哀求:

“几位爷,行行好,最近生意实在清淡......”

“少废话,不给钱就别想在这摆摊!”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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