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娶了“人淡如菊”“贤后”妹妹的穷书生7(1/2)
“以后我们常来。”
纪黎宴折下一枝带着红叶的树枝,递给她。
许知微接过红叶把玩,忽然想起一事:
“夫君,前日王妃递来帖子,邀我过府参加赏菊宴,我该去吗?”
“自然该去。”
纪黎宴肯定道,“王妃相邀,是善意。”
“你如今是纪夫人,是我的妻,与各府女眷往来,亦是常情。”
“不必过分热络,但也不必刻意回避,平常心对待即可。”
他看着她,眼神鼓励:
“我的知微,端庄聪慧,不逊于任何京中贵女。”
许知微心中一定,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
这时,允安跑过来,手里抓着一把野花:
“爹爹,娘亲,送给你们!”
纪黎宴接过花,笑着抱起儿子:
“安儿真乖。”
“走,爹爹带你去那边溪边看看有没有小鱼。”
“好耶!”
看着父子俩走远的背影,许知微缓步跟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别庄住了三日,回京那日,允安还有些不舍。
马车里,他趴在窗口,看着远去的山峦:
“爹爹,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纪黎宴摸摸他的头:
“等安儿学会《论语》,爹爹就再带你来,好不好?”
“好,安儿回去就好好学。”
“安儿有此志向,爹爹甚慰。”
纪黎宴笑着将儿子抱到膝头。
“等安儿再大些,爹爹教你骑马射箭,如何?”
“真的吗?”
允安兴奋地扭过头,大眼睛闪闪发亮。
“像书里的绣衣使那样?”
“自然,爹爹何时骗过你?”
许知微在一旁温柔提醒:
“夫君莫要太惯着他,学业根基要紧。”
“娘亲——”
允安拖长了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纪黎宴捏捏儿子的小鼻子:
“你娘亲说得对,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书要读好,武艺也要练,但需循序渐进。”
“孩儿知道了。”
允安乖巧点头,随即又好奇地问。
“爹爹,下一个绣衣使的故事,会写到骑马射箭吗?”
“嗯...或许会。”
纪黎宴故作沉思。
“说不定,会写到一个神秘的少年侠客,骑术精湛,箭无虚发......”
“哇,爹爹快写。”
允安迫不及待地摇晃着他的手臂。
许知微看着父子俩互动,抿唇笑道:
“你呀,就会吊安儿的胃口。”
“灵感已有,只待润色。”
纪黎宴自信道,“夫人放心,断不会让咱们安儿久等。”
说说笑笑间,马车已驶回纪府。
刚安顿下来,门房便来报:
“老爷,陈主事和几位刑部大人在前厅等候,说是有事请教。”
纪黎宴与许知微对视一眼,略感意外。
“我这就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对许知微道。
“夫人先带安儿歇息。”
前厅里。
陈主事和另外两位郎中正坐着喝茶。
见他进来,纷纷起身。
“纪大人,叨扰了。”
“几位不必多礼,快请坐。”
纪黎宴示意下人添茶,“不知何事劳诸位亲自前来?”
陈主事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纪大人,实不相瞒,还是为了案子。”
“一桩盗窃案,看似简单,却处处透着古怪。”
“我等意见相左,争执不下,特来请教大人。”
另一位李郎中也道:
“是啊,纪大人心思缜密,又善从细微处着眼。”
“我等都想听听大人的高见。”
纪黎宴谦和道:
“高见不敢当,诸位且将案情细细道来,我们一同参详。”
陈主事连忙将案卷递上:
“大人请看,事主是城西富户张员外家,失窃了一批价值不菲的古玩玉器。”
“蹊跷之处在于,门窗完好,并无撬痕,家中护院亦未察觉异常。”
“初步排查,嫌疑集中在两名内仆身上。”
“一人是负责书房洒扫的小厮,另一人是掌管库房钥匙的管事。”
“哦?有何证据指向此二人?”纪黎宴边看案卷边问。
李郎中接口:
“那小厮案发前几日曾因过失被张员外责罚,怀恨在心动机明显。”
“而那管事,有人见他案发当晚,曾在库房附近鬼鬼祟祟出现。”
“只是二人皆矢口否认,又无直接赃物证据,难以定案。”
纪黎宴沉吟片刻,问道:
“失窃的古玩玉器,可有清单?具体是何物件?”
“有清单在此。”
陈主事指向案卷后附页,“多是些摆件、玉佩、鼻烟壶之类。”
纪黎宴仔细看着清单,目光在其中几项上停留片刻,忽然问道:
“这张员外,平日可有收藏小巧易携、价值极高且不易脱手之物的癖好?”
陈主事一愣:“这...案卷未曾提及,大人的意思是?”
“诸位请看。”
纪黎宴指尖点着清单。
“这失窃物品中,有几件前朝宫廷流出的白玉扳指和翡翠翎管。”
“此类物件特征明显,来历清晰,寻常销赃渠道绝不敢收受。”
“一旦拿出,极易暴露。”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
“若真是内贼,既要报复或牟利,为何不挑些容易变现的金银或普通玉器?偏偏选这些烫手山芋?”
李郎中若有所思:
“大人是说盗窃者目的并非求财?或是另有所图?”
“有可能。”
纪黎宴点头。
“再者,两位嫌疑人,一位是洒扫小厮,一位是库房管事。”
“小厮或许能接触到部分摆件,但库房重地,他未必能轻易进出。”
“而管事虽有钥匙,若真是他监守自盗,为何不做得更干净利落,反而让人看见行踪?”
陈主事皱眉:
“如此说来,此二人嫌疑反而小了?那会是谁?”
“未必是嫌疑小,而是作案动机和过程,可能并非我们最初设想。”
纪黎宴沉吟道,“或许,该查查张员外近日是否与人结怨?”
“或这批失窃物中,是否有某件特别之物,关乎某些秘密或恩怨?”
他看向陈主事:“陈大人,可否再细查张员外的人际往来?”
“尤其是近期的矛盾?”
“另外,不妨问问张员外,失窃物中,可有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甚至关乎身家性命之物?”
陈主事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只盯着内贼和财物了。”
“多谢纪大人指点迷津,我这就回去重新部署侦查方向。”
李郎中也拊掌赞叹: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纪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诸位过奖了,不过是多想了些可能性。”
纪黎宴拱手道,“此案还需诸位辛苦查证。”
送走几位同僚,纪黎宴回到内院。
许知微正教允安认字。
“夫君,事情可解决了?”
许知微抬头问道。
“暂且提供了些思路,能否破案,还需看后续查证。”
纪黎宴在她们身边坐下,揉了揉眉心。
“一桩盗窃案,看似简单,内里却可能另有乾坤。”
允安放下毛笔,好奇地问:
“爹爹,是什么案子呀?又是坏蛋偷东西吗?”
纪黎宴笑了笑,将儿子抱过来:
“是啊,不过这个坏蛋有点狡猾,藏得比较深。”
“那爹爹一定能把他揪出来!”允安对父亲充满信心。
许知微递上一杯温茶:
“夫君劳神了,看来刑部事务,比想象中更为繁杂。”
“确实。”
纪黎宴接过茶杯。
“但也颇有趣味,每破解一桩疑案,便觉见识又增长一分。”
“方才那案,倒让我想起一个类似桥段,或许可以借鉴改编......”
“爹爹又要写新故事了吗?”允安立刻被吸引。
“素材已有,待爹爹理清头绪。”
纪黎宴笑道,“夫人,你觉得若将此案改编。”
“将那张员外设为一位知晓某件宫廷秘辛的退隐官员,盗窃实为灭口或夺取证据的前奏,如何?”
许知微凝神思索,缓缓道:“嗯,如此设定,格局便大了。”
“只是需处理好细节,那失窃的特定物件,须得是能指向秘辛的关键证物才好。”
“夫人所言极是。”
纪黎宴点头,“譬如,可以是一枚看似普通,内里却刻有密文的玉佩,或是一卷暗藏玄机的书画......”
“密文玉佩不错。”
许知微眼眸微亮,“可设定为盗贼并未得手真正目标,只拿走了些混淆视听的普通珍玩。”
“而真正的关键证物,却被机警的事主提前藏匿......”
“如此,便可引出后续绣衣使介入,保护证物、查明真相的主线。”
“妙!”
纪黎宴拊掌,“如此一来,悬念迭起,情节也更曲折。”
“夫人真乃我的贤内助。”
允安听着父母讨论,虽然不全懂,却也觉得津津有味:
“爹爹,娘亲,你们在说的新故事,会比以前的更好看吗?”
“爹爹尽力而为。”
纪黎宴摸摸儿子的头。
“只盼不负读者期望,亦不负安儿的期待。”
几日后,陈主事兴冲冲地来到纪黎宴的值房。
“纪大人!破了!案子破了!”
“哦?果真有内情?”
纪黎宴放下手中卷宗。
“正如大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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