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本能的挑战，派出所的日常（1/2）

有了名字，并不意味着就能立刻适应派出所的生活。

“平安”很快发现，拥有成年人的思维和掌控一个幼犬的身体，是两件完全不同甚至经常矛盾的事情。

最大的挑战来自于……排泄。

作为人类的林晓，当然知道不能在室内、尤其是在别人工作的地方随地大小便。但作为一只几个月大的幼犬，她的膀胱控制能力还很弱，而且狗的本能是寻找一个熟悉的地方留下气味。

吃完东西不久，那种熟悉的便意就来了。

平安立刻警觉起来。她焦急地在王建国的办公桌下转圈，发出哼哼唧唧的求助声。

“怎么了？又饿了？”王建国低头看她。

平安没法用语言解释。她努力憋着，试图用前爪去扒拉王建国的裤脚，想把他往门外引。

但王建国显然没理解她的意思，只是以为她在玩耍，笑着用脚轻轻碰了碰她：“自己玩去，叔叔忙着呢。”

完蛋了！

本能最终战胜了理智。一阵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在地光洁的瓷砖地面上留下了一小滩水渍。

平安瞬间僵住了，巨大的羞耻感席卷了她！她甚至不敢抬头看王建国的表情，夹着尾巴，耷拉着耳朵，飞快地钻回了毛巾窝里，把整个脑袋都埋了起来。

“哎呀！”旁边一个民警看到了，叫出声，“小王八……呃，平安尿地上了！”

王建国低头一看，哭笑不得：“我就说嘛，这么点的小狗，哪能忍得住。”他倒是没生气，很自然地拿起拖把和消毒水过来清理，“没事没事，小奶狗都这样，下次想上厕所了叫唤大声点，或者往门口跑，知道不？”

平安从毛巾缝里偷偷往外看，看到王建国利索地拖干净地，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还在耐心地教她。那种羞耻感才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感激。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学会定点上厕所！

另一个挑战是磨牙。

幼犬长牙期，牙龈会又痒又疼，本能地想要啃咬东西。平安的思维能克制，但身体的本能需求却很强。

她看着眼前晃动的电脑线、王建国穿的拖鞋、桌腿……都觉得牙痒痒。但她知道这些东西绝对不能咬。

她只能拼命忍耐，或者找毛巾窝的边缘磨磨牙。

李锐看她憋得难受的样子，觉得好玩，有时候会拿个用过的卷宗纸筒或者一个橡胶玩具逗她。平安会小心翼翼地扑咬几下，既满足了磨牙需求，又不会真的破坏东西。

她的这种“懂事”和“有分寸”，再次让民警们感到惊讶。这只小狗好像天生就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似的。

但平安自己知道，她是在用全部的意志力压抑着动物的本能。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