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Decimal之惑(2/2)
利玛窦点头,补充道:“4x161+1x16?=64+1=65,完全正确。接下来是小数部分0.625,需用‘乘十六取整’之法。”
徐光启亲自操持算筹,小心翼翼地演算:“0.625乘十六,得10.0,取整数10。按西洋规矩,10对应符号‘a’,因此小数部分便是‘a’。”
他将整数部分与小数部分结合,得到“41.a”。为确保无误,徐光启反向推演:“41.a转化为十进制,4x16+1+10x16?1=64+1+0.625=65.625,分毫不差!”
算学馆内再次响起欢呼声,困扰多日的进制转换谜题,终于被解开。徐光启看着案几上的推演结果,感慨万千:“天下之数,殊途同归。十进制、二进制、十六进制,虽表现形式不同,却都遵循着‘数之规律’。此等学问,若能推广开来,必将造福大明。”
可就在此时,一名算吏匆匆闯入,神色慌张:“徐博士,利先生,东厂的人来了,说奉魏公公之命,要取走所有推演手稿!”
徐光启与利玛窦脸色骤变。他们深知,魏忠贤把持朝政,排斥异己,若进制转换之术落入东厂手中,不仅可能被用于迫害忠良,还可能因误解其原理而引发祸端。
“手稿绝不能落入东厂之手!”徐光启当机立断,命算史将核心推演过程抄录三份,一份藏于算学馆的密室,一份交由利玛窦带出南京,另一份则由自己随身携带。他将原始手稿烧毁,确保不外泄。
片刻后,东厂番子闯入算学馆,翻箱倒柜,却只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算学典籍,悻悻而归。徐光启与利玛窦相视一眼,心中松了口气,却也明白,这进制转换之术的传承,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四、数度传承,乱世薪火
此后数年,徐光启将进制转换之术融入《农政全书》《崇祯历书》的编纂中,用二进制的逻辑优化历法推算,用十六进制的便捷计算工程数据。利玛窦则将推演手稿带回欧洲,促进了东西方算学的交流。
可好景不长,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入北京,明朝灭亡。徐光启随身携带的推演手稿,在战乱中遗失。藏于算学馆密室的手稿,被清军南下时的战火焚毁。唯有利玛窦带出的那份手稿,在欧洲得以保存,成为后世计算机进制的重要参考。
清朝建立后,西方传教士再次来华,将进制转换之术重新传入中国。但此时的算学馆,已沦为朝廷的附庸,算吏们只知墨守成规,对二进制、十六进制的精妙之处视而不见。禁制转换之术,再次陷入沉寂。
乾隆年间,纪晓岚编纂《四库全书》时,偶然发现了徐光启与利玛窦的部分通信,其中提及65.625的进制转换。纪晓岚虽对西洋算学略有兴趣,却因缺乏完整的推演手稿,无法理解其核心原理,只能将通信收录于《四库全书》的“杂家类”,束之高阁。
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国门,近代工业与计算机技术传入中国。科学家华蘅芳、李善兰在翻译西方算学着作时,再次遇到了65.625这个数字,以及它的二进制“.101”与十六进制“41.a”。
当他们看到西方着作中“除二取余”“乘十六取整”的推演方法时,惊讶地发现,这与徐光启在数百年前的推演思路一脉相承。华蘅芳在《学算笔谈》中写道:“徐光启先生实乃华夏算学之先驱,其进制转换之思,与西人不谋而合,足见我华夏算学之精深。”
此时,人们才意识到,徐光启与利玛窦在大明算学馆的那段推演,早已为中国的进制研究埋下了种子。只是因时代动荡、战火纷飞,这颗种子未能及时发芽,直到数百年后,才在近代科技的土壤中,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五、数度归宗,文明回响
如今,当我们在计算机屏幕上看到二进制“.101”与十六进制“41.a”时,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串数字背后,隐藏着一段跨越明清、连接东西方的算学传奇。
徐光启与利玛窦的推演,不仅解开了65.625的进制转换之谜,更搭建了东西方算学交流的桥梁。他们用算筹与手稿,证明了“天下之数,殊途同归”,无论十进制、二进制还是十六进制,都遵循着相同的数学规律。
在南京钦天监的旧址上,如今矗立着一座算学博物馆,馆内陈列着徐光启当年使用过的算筹、手稿复制品,以及65.625的三种进制转换演式。每当有游客驻足观看,讲解员都会讲述那段尘封的历史,讲述徐光启与利玛窦如何在乱世之中,坚守对算学的热爱,为文明的传承付出努力。
65.625这个数字,如同一个沉默的使者,见证了东西方文明的碰撞与融合,见证了算学的传承与发展。它告诉我们,科学的进步没有国界,没有时代的隔阂,只要人类对真理保持敬畏与追求,就能跨越时空,实现文明的共鸣。
而那段发生在大明算学馆的禁制秘案,也成为了一段不朽的传奇,提醒着我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如同暗夜中的星辰,指引着文明前进的方向。他们的努力,或许在当时未能被完全理解,却会在后世,绽放出永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