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锄头钓田鸡?不如“裤衩”挂树梢!(1/2)
胖子屁颠屁颠地冲到田埂边,肥脸上堆满了“丰收”的喜悦,小眼睛死死盯着锄头柄顶端那只倒吊着、还在徒劳蹬腿的灰绿色田鸡,搓着胖手,嘴里啧啧有声:“好家伙!这品相!这肥膘!清蒸!必须清蒸!保留原汁原味!胖爷我亲自掌勺!保证鲜掉你眉毛!”他伸出油腻腻的胖手,小心翼翼地捏住田鸡一条后腿,试图把它从锄头柄上解下来。
“别动!”一声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声音,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冻住了胖子蠢蠢欲动的胖手!
胖子浑身一僵,扭过头,小眼睛惊恐地看向门洞方向。
张起灵依旧靠坐在阴凉里,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刚才那两个字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指尖沾着一点干涸的泥污,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啊?不……不动?”胖子讪讪地缩回手,肥脸上写满了困惑和委屈,“小……小哥?这……这田鸡……不趁新鲜吃了?放久了……就……就不鲜了!胖爷我……”
“饵。”张起灵薄唇微启,又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投入死水,砸得胖子肥脸一哆嗦。
“饵……饵?!”胖子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如同被雷劈中,“拿……拿田鸡当饵?!钓……钓啥?!钓更大的田鸡?!还是……钓王八?!”他猛地扭头看向浑浊的水田,又看看那只倒吊着、蹬腿蹬得越来越无力的田鸡,肥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从震惊到茫然,再到一种“卧槽还能这么玩”的顿悟!
“高!实在是高!”胖子猛地一拍大腿,震得肚皮上的肥肉直颤,小眼睛里迸发出“醍醐灌顶”的精光,“小哥!胖爷我悟了!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呸!放田鸡钓田鸡王!绝!真绝!胖爷我……我这就去给你找根更长的线!咱……咱钓它一窝!晚上加餐!田鸡宴!”
他一边嚷嚷着,一边撅着肥硕的屁股,连滚带爬地冲回小院,在墙角那堆杂物里疯狂翻找,嘴里还念念有词:“线……线……麻绳!对!麻绳够结实!胖爷我记得有根……”
我蹲在门槛上,看着胖子撅着屁股在杂物堆里拱来拱去,活像只找松露的胖獾,再看看田埂边那柄沉默矗立、倒吊着“活饵”的锄头,最后目光落回门洞里那个闭目养神、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闷油瓶”身上。
阳光毒辣,晒得泥地发烫。水田里蒸腾起带着泥腥气的白雾。那只倒吊的田鸡蹬腿的幅度越来越小,灰绿色的肚皮在阳光下蔫蔫地起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胖子终于从杂物堆里刨出一根沾满泥污、比拇指还粗的破麻绳,兴奋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找到了!找到了!小哥!你看!这绳!够不够劲!钓头牛都行!”
他拎着麻绳,屁颠屁颠地冲向田埂,准备给他的“田鸡王”大业添砖加瓦。
就在胖子离锄头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异变陡生!
“嘎——!!!”一声凄厉、如同破锣刮锅底般的嘶鸣!猛地从田埂另一侧的芦苇丛里炸响!
紧接着!一道灰黄色的影子!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腥风!猛地!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直扑锄头柄顶端那只倒吊的田鸡!!!
那影子,快如闪电,动作迅猛,尖喙如钩,利爪如刀,赫然是一只——体型硕大,眼神凶戾,翅膀半张的——野鹞子!!!
“卧槽——!!!”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肥硕的身体猛地向后一蹦!手里的破麻绳“啪嗒”一声掉在泥地里!他连滚带爬地后退,差点一屁股坐进水田里!
那野鹞子,目标明确,动作精准,尖喙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啄向那只倒吊的田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门洞里!
张起灵动了,不是起身,不是呵斥,而是——他那只搭在膝盖上的手快速的向外一拂!
动作幅度极小!快如鬼魅!“嗖——!”
一道乌光,如同毒蛇吐信,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他指尖激射而出!!!
是那块,之前被他用来打泥鳅的,沾着泥污的,碎瓦片!!!
“噗嗤——!!!”一声轻微、如同熟透的西瓜被戳破的声响!
碎瓦片!精准无比地,狠狠地钉在了野鹞子那只刚刚探出的、闪着寒光的利爪上!!!
“嘎——!!!”
野鹞子发出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痛苦的嘶鸣!被钉住的爪子猛地一缩!整个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在半空中剧烈地翻滚!挣扎!灰黄色的羽毛如同雪片般纷纷扬扬落下!它惊恐地拍打着翅膀,带着那只被瓦片贯穿的爪子,歪歪斜斜地、狼狈不堪地朝着远处的芦苇丛仓惶逃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野鹞子扑出,到瓦片钉爪,再到鹞子逃窜,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胖子保持着撅屁股后退的滑稽姿势,肥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咸鸭蛋!他呆呆地看着野鹞子消失的方向,又呆呆地看向地上那块沾着几滴暗红色血迹的碎瓦片,最后……目光缓缓移向门洞里那个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衣袖的张起灵!
“卧……卧槽……”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肥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感叹,“小……小哥……你……你他妈……是……是弹指神通?!还是……小李飞刀?!胖爷我……我……我膝盖……真……真碎了!这次……碎成渣了!”
张起灵没理他,他慢慢地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田埂边那只依旧倒吊着、但显然已经被吓傻、连腿都不蹬了的田鸡,又扫了一眼地上那块沾血的碎瓦片。眼神深处,似乎……微弱地……掠过一丝……意兴阑珊?
他慢慢地站起身。动作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僵硬,但脊背挺直。他迈开步子,朝着田埂边走去。
胖子还沉浸在“弹指神通”的震撼中,见张起灵过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眼睛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张起灵走到锄头边。他伸出手,随意地……捏住那只倒吊的田鸡的后腿,轻轻一扯。草绳应声而断。那只被吓傻的田鸡“噗通”一声掉在泥地上,呆愣了几秒,随即像是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一蹬腿,“嗖”地一下钻进浑浊的水田里,消失不见!
“哎!跑了!跑了!”胖子心疼地叫了一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小眼睛偷瞄张起灵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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