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白鸽飞过时,祭坛裂了一道缝(1/2)

那张残片贴上心口,冰冷的纸张瞬间被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温焐热。

这微弱的暖意,成了她此刻感知自己存在的唯一证据。

但还不够,她必须立刻解析藤堂玲子用手指的灼痛换来的新情报。

她撑起身体,摸索到那个装满血清与铁粉混合物的瓶子,将那张刻着盲文的日志残片浸了进去。

液体浑浊,散发着医院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古怪气味。

当指尖抚上那些湿漉漉的凸起点阵时,幻境如同一柄重锤,轰然砸进她的脑海。

视野被强行夺走,意识被塞进了一双陌生的、骨节分明的手里。

这双手正握着一根由骨头磨成的发簪,簪头雕着两只交颈的飞鸟。

手的主人,一个穿着旧式侍女服的女人,正借着仓库里唯一一盏应急灯的昏暗光线,小心翼翼地用骨簪尖端划开一张漫画的纸背。

那张画,正是佐藤光之前投放的,关于禅院真希与白鸽的预言图。

纸张被精准地分层,露出内里一道用特殊墨水绘制的、几乎与纸张融为一体的符纹。

那符纹的样式,竟与骨簪上交颈飞鸟的轮廓一模一样。

“双生符……”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恍然与惊惧,“这不是警告……是召唤?”

她喃喃自语,似乎想通了什么,毫不犹豫地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张漫画。

橘红色的火焰吞噬了纸页,火光映亮了她藏在阴影里的脸——森山明日香,前禅院家的侍女,一个本该在家族清洗中死去的人。

她看着漫画化为灰烬,随即快步走到仓库的换气扇前。

一股气流卷起黑色的纸灰,将它们吹向窗外,飘向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小学教学楼。

幻境破碎,佐藤光猛地抽离。

剧痛!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大脑皮层里搅动,一段记忆被粗暴地扯断、抽走。

她蜷缩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石壁,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那个她偷偷在日历上圈出来的,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虚拟的婚礼日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夏天?

还是秋天?

她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仿佛那段关于未来的、柔软的期盼从未存在过。

失去了,就失去了吧。

她颤抖着,用那只快要看不见的右手,再次蘸着地上的血污,在石壁上刮擦出第三幅漫画。

画面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档案室的加贺美隼人,正站在一排排蒙尘的卷宗前。

他一手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另一手则是一页新的漫画分镜。

两幅画面重叠,照片里,一个几十年前失踪的“预言画家”,其耳后一颗不起眼的痣,位置与新漫画里那个潦草的自画像,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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