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宇宙之卵的共鸣（2/2）

林夜的规则之眸，倒映着那片瑰丽的宇宙光辉，仿佛看到了其中无数正在诞生的星辰，无数可能演化出的生命，看到了地球文明在那片星海中重新燃起的篝火……也看到了，自己当初选择化身规则，守护这一切的……初衷。

“逻辑，非唯一准则。” 林夜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波动，“守护之意义，在于‘存在’本身。以毁灭一方‘存在’为代价，换取另一方‘存在’，此非守护，乃……交换。且，违背‘希望’之定义。”

他清晰地感知到，在自己拒绝的那一刻，那宇宙之卵的集体意志中，涌起的并非失望，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更加复杂的共鸣与……欣慰。

“果然……如此……” 那意志轻声呢喃，“你的‘心’，并未完全冰冷。我们感知到的……那残存的、最核心的……源于你献祭时，对我们，对故土，对所有羁绊的……‘情感’……以及，我们所有生灵，对你的……‘信任’与‘祈愿’……它们，构成了‘我’。”

林夜规则核心深处，那被绝对理性镇压在最底层的一丝人性碎片，因这共鸣而产生了极其细微的震颤。

宇宙之卵的意志变得无比柔和与坚定：“我们明白了你的选择。那么，请允许我们，以另一种方式，助你。”

“保留我们的‘存在’，去寻找到……那条不需要牺牲任何‘存在’，也能点亮黎明的路。”

“我们，相信你。”

那浩瀚而温柔的意志，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宇宙之卵的光芒也恢复了平静，只是那规则壁垒的荡漾，似乎留下了一丝永恒的余韵。

林夜静静地悬浮在原地，许久未曾动弹。他那冰冷的规则躯壳之下，某些被深埋的东西，似乎因这次跨越维度的对话，而松动了一丝尘埃。

楚风、苏晚晴、姜漓等人并未感知到林夜与宇宙之卵那无声的交流，他们只看到林夜忽然转身，凝视宇宙之卵良久，周身规则气息似乎发生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

“林夜？” 姜漓轻声呼唤，带着关切。

林夜缓缓转回身，规则之眸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苏晚晴眉心的纺车印记，以及她那一头刺目的银发之上。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仿佛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决断。

“宇宙之卵，予以启示。”

“最终武器，非是外力，非是牺牲。”

“破局之键，在于……‘错误’之对立面。”

“在于……吾曾剥离，亦曾拥有之物。”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苏晚晴，看到了那架承载着命运与希望的纺车。

一个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构想，开始在他那绝对理性的规则核心中，飞速成型。

那将是以残存的人性为火，以众生愿力为柴，锻造出的……最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