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夜啼婴(1/2)
林晓搬到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就被婴儿的哭声吵醒了。
那时是凌晨两点十七分,她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疲惫不堪地入睡不到三个小时。起初她以为是楼上邻居的孩子,但声音似乎来自楼下——不,更准确地说,是来自墙壁内部。
那是一种尖锐、持续的啼哭声,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声音里透着无助和痛苦。林晓起身查看,打开所有房间的灯,但哭声依然在响,仿佛整间公寓都在共鸣。
她住的是城西一处老旧小区的二楼,楼下住着一对退休教师,楼上是一家三口,孩子已经上初中了。整栋楼没有婴儿,这一点她搬家前就问过中介。
哭声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然后突然停止,留下死一般的寂静。林晓站在客厅中央,感觉浑身发冷,不是温度低,而是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第二天,她向邻居打听。楼下的张老师夫妇摇头:“我们住了二十年,从没听过婴儿哭。”
楼上的王太太表情却有些古怪:“你...也听到了?”
“什么意思?”林晓问,“您也听过?”
王太太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我们刚搬来时也听过,但只持续了几天。老住户说,这栋楼以前是妇幼医院的宿舍,可能有些...残留的东西。”
“什么东西?”
王太太没有回答,只是说:“习惯了就好。记住,不要回应那个哭声,也不要去找声源。”
林晓想追问,但王太太已经关上了门。
当晚,哭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林晓甚至能分辨出哭声中的细微变化——时而急促,时而低沉,像是在传达某种信息。她想起王太太的警告,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耳朵。
但凌晨三点左右,她听到了别的声音。
脚步声。
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像是婴儿在爬行,从客厅的地板传来。啪嗒,啪嗒,指甲抓挠地板的细小声音,缓慢而执着地向卧室移动。
林晓屏住呼吸,盯着卧室门底下的缝隙。走廊的灯光从缝隙透进来,形成一个明亮的长条。然后,那个长条被一个影子遮住了——一个小小的、爬行的影子。
影子停在门口,一动不动。林晓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还有婴儿特有的、带着奶味的喘息声。
门把手开始转动。
林晓猛地跳下床,冲向门口,用身体抵住门。她能感觉到门外传来轻微的推力,很弱,但确实存在。
“谁...谁在外面?”她的声音在颤抖。
推力停止了。透过门缝,她看到影子在后退,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光线中。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完全消失。
那一夜,林晓没有再睡。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直到天亮。
早晨,她决定查清楚这栋楼的历史。她在市档案馆泡了一整天,翻找旧建筑记录。终于,在一份191982年前后的旧报纸,寻找这栋楼里发生的所有事故。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发现,从1978年到1982年,这栋楼里一共发生了四起儿童意外:一起烫伤,一起摔伤,一起误食异物,最后是平安的死亡。四个孩子,年龄从六个月到五岁不等。
更巧合的是,四个意外都发生在同一个房间——就是她现在住的这间。
林晓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在四十年前,像一个无形的黑洞,吞噬着孩子的安全和幸福。平安的死不是孤立的,而是一系列事件中的最后一环。
但为什么呢?这个房间有什么特别?
她再次检查墙壁,这次更加仔细。终于,在卧室的墙壁内,她发现了一个夹层——不是意外形成的空洞,而是有意建造的密室,大约一立方米大小。
密室是空的,但底部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有一些细小的白色颗粒。林晓收集了一些颗粒,找朋友帮忙化验。结果让她震惊——那些是骨灰,婴儿的骨灰。
这个密室,曾经存放过一个婴儿的尸体。
林晓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在陈护士一家搬来之前,这个房间可能已经有一个婴儿死去了,而且尸体没有被妥善安葬,而是被藏在墙里。那个婴儿的亡魂一直在这里,嫉妒着后来的孩子,伤害他们,直到平安成为最后一个受害者。
她需要证实这个猜想。在档案馆里,她查找更早的记录,终于在一份1975年的建筑图纸上发现了端倪——这栋楼在建造过程中,曾经因为地基问题停工三个月。停工期间,一个建筑工人的妻子在这里生下孩子,但孩子出生就死了。工人把孩子埋在了工地,但具体位置不详。
林晓找到那位建筑工人的住址,他已经八十多岁,住在儿子家。听到林晓的询问,老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那个孩子...是我的第一个儿子。”他颤抖着说,“他生下来就没有呼吸,医生说是因为我在工地接触了有毒材料...我太穷,没钱安葬,就...就把他砌在了一面墙里。”
“哪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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