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天机阁的特别任务(1/2)

漠北的风沙吹过戈壁,发出鬼哭般的呜咽声。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只有一弯残月挂在天际,洒下惨淡的光。

在这片荒凉的边境线上,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沙丘,无声无息。

黑影在一处风化岩后停住,褪下遮面的黑巾,露出一张清冷的面容。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但眼神冷冽如寒潭,正是天机阁左护法,墨尘。

她低头查看手腕上特制的罗盘——这不是普通罗盘,而是天机阁的秘宝“星轨仪”,能感应灵力波动,追踪特定目标。此刻,罗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指向东北方向。

“三十二里,”墨尘轻声自语,“还在移动。”

她重新蒙面,身形一晃,再次融入夜色。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仿佛不是人类该有的速度——这是天机阁独门轻功“踏雪无痕”,练到极致可日行千里,踏雪不留痕。

半个时辰后,墨尘停在一处山谷入口。

谷内隐约有火光,还有人声。她潜伏在一块巨石后,凝神细听。

“...殿下,前面就是北燕地界了。咱们真要冒险进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个慵懒却带着磁性的男声响起,“北燕那位三皇子宇文渊,据说最近在边境活动频繁。本宫倒要看看,他在打什么算盘。”

墨尘眉头微皱。

殿下?本宫?

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小心探出头,透过石缝看去。

谷内燃着几堆篝火,约莫二十余人围着取暖。为首的男子背对着她,身穿玄色锦袍,长发未束,随意披散。虽看不清面容,但那身气度,绝非寻常人物。

男子身边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担忧道:“可是殿下,北燕与我大梁虽未正式开战,但边境摩擦不断。您千金之躯,若是在北燕地界出了事...”

“怕什么?”男子轻笑,“本宫又不是来打仗的,是来...交朋友的。听说那位宇文皇子,也是个妙人。”

他转身,火光映亮了他的侧脸。

墨尘瞳孔微缩。

那张脸,她认识。

大梁二皇子,萧景琰。

姜皇后那位名义上的“小叔子”,实际上的...潜在威胁。

墨尘立刻明白阁主为何派她来此了。

三个月前,天机阁接到密报:北燕三皇子宇文渊秘密潜入大梁边境,似有所图。阁主命她暗中监视,查明意图。

而现在,大梁二皇子也出现在这里。

巧合?

墨尘不这么认为。

她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萧景琰似乎心情不错,正跟侍卫们说笑:“...你们知道宇文渊最出名的是什么吗?不是文韬武略,是那张脸。据说北燕民间有句话:‘宁见阎王,不见宇文’。不是说他可怕,是说他长得太好看,女人见了魂都丢了。”

侍卫们哄笑。

“殿下,那您这是要去跟他比美?”

“本宫对男人没兴趣,”萧景琰摆摆手,“但对他这个人有兴趣。北燕皇帝老了,几个皇子争得你死我活。这位三皇子表面放荡不羁,流连花丛,暗地里却频频往边境跑...你们说,他在想什么?”

一个年长些的侍卫沉吟道:“殿下是怀疑...宇文渊在暗中布局?”

“不布局,难道真是来游山玩水的?”萧景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边境这鬼地方,风沙能刮掉一层皮,除了打仗就是走私,有什么好游的?”

他放下酒杯,眼中闪过锐色:“本宫查过了,最近三个月,北燕边境的商队异常活跃。表面上做的是皮毛、药材生意,但有几支商队...运的东西不太对劲。”

“什么东西?”

“兵器,”萧景琰压低声音,“虽然伪装得很好,但逃不过边关守军的眼睛。精铁打造的箭头、弩机零件、甚至还有...火药。”

侍卫们倒吸一口凉气。

“殿下,这...”

“别慌,”萧景琰示意安静,“数量不多,说明还在试探阶段。宇文渊这人谨慎,不会贸然行动。本宫这次来,就是想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休息够了,出发。天亮前,得混进北燕的边镇。”

一行人熄灭火堆,收拾行装。

墨尘在暗处看着,心中快速盘算。

萧景琰要见宇文渊。

而她,也要找宇文渊。

目标一致。

那不如...搭个顺风车?

她悄悄后退,消失在夜色中。

一刻钟后,墨尘出现在山谷另一侧的小路上。她褪去夜行衣,换上一身粗布衣裳,脸上抹了尘土,头发也弄得凌乱——眨眼间,从一个冷艳的江湖高手,变成了逃荒的村姑。

她从包袱里掏出一只破碗,一根竹竿,颤巍巍地拄着,沿路前行。

刚走没多远,就听到马蹄声。

萧景琰的队伍来了。

“前面有人!”侍卫警觉地握刀。

墨尘像是受惊的兔子,慌忙往路边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破碗滚出老远。

“老人家?”萧景琰勒住马,借着月光打量她,“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

墨尘压低声音,装出苍老的腔调:“回...回贵人,老身是逃荒的...家乡闹饥荒,儿子媳妇都死了,就剩我一个老婆子...想去北燕投奔远亲...”

她边说边咳嗽,演得惟妙惟肖。

萧景琰下马,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北燕?老人家,北燕那边也不太平。您这年纪,一个人走太危险了。”

“那...那怎么办...”墨尘装出无助的样子。

萧景琰想了想:“这样吧,我们正好也要去北燕边镇办事。您若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走,到了镇子上,我们再帮您找亲戚。”

“这...这怎么好意思...”

“无妨,”萧景琰温和一笑,“老人家,出门在外,互相照应。”

他扶起墨尘,对侍卫说:“给老人家一匹马...算了,老人家骑马不安全。准备辆马车。”

“殿下,我们没带马车...”

“那就现做,”萧景琰说,“砍些树枝,扎个简易的拖车,让马拉着。老人家坐上面,总比走路强。”

侍卫们面面相觑,但还是照办了。

墨尘心中诧异。

这位二皇子,倒是有副好心肠?

还是...做给人看的?

她低着头,暗中观察。

萧景琰亲自帮忙扎拖车,动作熟练,不像养尊处优的皇子。几个侍卫砍来树枝,他用麻绳捆绑,很快就做出了一个虽简陋但结实的拖车。

“老人家,试试。”他扶着墨尘坐上拖车。

“谢...谢谢贵人...”墨尘继续装。

队伍继续前进。

拖车被一匹马拉着,走在队伍中间。墨尘蜷缩在车上,看似昏昏欲睡,实则耳听八方。

她听到萧景琰和侍卫的低声交谈。

“殿下,您真信那老婆子?”

“信不信不重要,”萧景琰的声音很平静,“重要的是,她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太巧了。”

墨尘心中一凛。

被怀疑了?

“那您还...”

“正因为可疑,才要放在眼皮底下,”萧景琰轻笑,“放走了,谁知道她会去哪里报信?带着,反而安全。”

好敏锐。

墨尘暗自警惕。

这位二皇子,不简单。

队伍在夜色中行进。约莫两个时辰后,前方出现微弱的灯火——北燕边镇,到了。

镇子不大,但因为是边境贸易点,倒也热闹。虽已是深夜,仍有几家酒馆亮着灯,传出喧闹声。

“殿下,咱们住哪?”侍卫问。

“老地方,”萧景琰说,“悦来客栈。”

一行人进了镇子,在悦来客栈前停下。

客栈老板显然认识萧景琰——虽然他用了化名,但态度恭敬:“赵公子来了!房间都给您留着呢,天字一号到五号,都空着。”

“有劳,”萧景琰点头,然后看向墨尘,“老人家,您亲戚住哪条街?叫什么名字?我让人送您过去。”

墨尘早有准备,报了个名字和地址——那是天机阁在北燕的一个暗桩,表面身份是杂货铺老板。

“我派人送您,”萧景琰叫来一个侍卫,“把老人家安全送到,确认找到亲戚了再回来。”

“是。”

墨尘千恩万谢,被侍卫扶着离开。

走出客栈,她回头看了一眼。

萧景琰站在门口,正跟老板说话,似乎没再看她。

但她知道,那只是表象。

这位二皇子,肯定派了人暗中跟踪。

果然,送她的侍卫看似普通,但脚步沉稳,呼吸绵长,是个练家子。而且,墨尘敏锐地察觉到,暗处至少还有两道气息跟着。

她面无表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依旧迈着缓慢而又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那副模样看上去宛如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之人。终于,她来到了一家看似普通的杂货铺前停下脚步,并抬手轻轻叩响了门扉。

片刻之后,房门应声开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此人见到墨尘后先是微微一怔,然而当他注意到对方暗地里所做的手势时,瞬间便恍然大悟。只见他迅速调整好情绪,满脸堆笑地说道:姑……姑母?您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呢?真是让侄儿喜出望外啊! 不得不说,这人演技精湛,将角色演绎得天衣无缝。墨尘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原来,这家杂货铺实际上乃是天机阁安插在北燕地区的一处秘密据点,其负责人便是眼前这个名叫老陈的中年人。平日里,老陈对外宣称自己只是个小本生意的杂货店老板,可背地里却一直在替天机阁搜集各种重要情报。此刻见墨尘前来,自然不敢怠慢半分。

哎呀呀,我的乖侄子哟~ 墨尘一边说着,一边径直朝老陈扑了过去,同时还不忘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咱们老家那边最近遭逢旱灾,颗粒无收呐!可怜你那些表弟表妹们……一个个全都饿死啦!如今只剩下我这么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实在没地方去咯……只好跑来投靠你这个亲侄儿啦!呜呜呜……

老陈也十分入戏,连忙伸手扶住墨尘,假惺惺地陪着掉起眼泪来:姑母大人,您受苦受累了……快快请进,请进吧!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侄儿开口就是,侄儿一定全力以赴帮您解决! 说完,他又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侍卫,故作好奇地问道:敢问这位军爷是……

“路上遇到的贵人,好心送我来的。”墨尘说。

侍卫确认了亲戚关系,点点头:“人送到了,那我回去了。老人家保重。”

“谢军爷...谢军爷...”墨尘连连道谢。

侍卫转身离去后,墨尘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着。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在黑暗处仍隐藏着两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这些气息若隐若现,显然是高手所为,他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暗中监视自己呢?无数疑问涌上心头,然而此刻并非思考之时。

老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墨尘走进屋内,并迅速关上房门。待一切安顿妥当之后,他立即放低音量,满脸惊疑不定地问道:左护法?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墨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用一种平静而又冷淡的口吻回答道:不必多问,我身负重任而来。现在屋外有不明身份之人正在窥视我们,所以必须保持镇定,继续演戏。

老陈何等聪明伶俐,瞬间明白了其中深意。他连忙高声喊道:姑母大人啊,您一路奔波劳累,想必早已饥肠辘辘了吧?侄儿这就去厨房给您准备些美味佳肴! 话音未落,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轻轻打开一条缝隙向外张望片刻,确认无人跟踪后才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他悄声回到墨尘身边,急切地低声询问:不知左护法此番前来,是否需要属下协助?但请吩咐便是。

墨尘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追问:宇文渊如今身在何处? 老陈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嗓音答道:回禀左护法,三皇子殿下近日一直在镇子上活动。据可靠消息称,他目前下榻于春风楼 春风楼? 墨尘不禁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好个风流快活之地!亏得他还有闲情逸致在此逍遥玩乐。

“表面是享受,”老陈说,“但我观察,春风楼不简单。里面的姑娘,有几个身手不错,应该是宇文渊培养的死士。而且,最近进出春风楼的商队特别多,运的东西...有些可疑。”

“萧景琰也来了,”墨尘说,“大梁二皇子,化名赵公子,住悦来客栈。他来见宇文渊。”

老陈心中猛地一震,满脸惊愕之色地说道:“两位皇子竟然会选择私下见面?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墨尘却是一脸镇定自若,只见她冷静地分析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阁主已经下达命令,务必查清宇文渊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或者对我们不利的举动,必须毫不犹豫地采取措施加以阻拦。”说到这里,墨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果敢。

老陈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问道:“可是要如何才能有效地阻止宇文渊呢?毕竟对方身份尊贵,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啊。”墨尘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轻声回答道:“具体方法自然要看实际情况而定,但无论怎样,绝不能让宇文渊得逞。”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窗户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着窗外的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那两道若隐若现的气息依然存在,似乎就藏匿于对面的房顶上,伺机而动。墨尘暗自思忖片刻后,低声自语道:“看来得赶紧想个法子摆脱这些烦人的尾巴才行。”紧接着,她转头看向身后的老陈,急切地询问道:“老陈,不知你此处是否设有什么隐秘通道可以通往外界呢?”

“好,我先从密道走。你继续演,明天白天,以探望姑母的名义,去悦来客栈找我——我现在是投奔你的逃荒老婆子。”

“明白。”

老陈移开货架,露出地道的入口。墨尘闪身而入,地道狭窄,但足够一人通行。

一刻钟后,她从染坊的后院出来,已换了一身夜行衣,蒙着面。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但春风楼却依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墨尘身轻如燕,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消失在了街角处。

此时此刻,春风楼的三楼雅间内正坐着一个男子,此人正是宇文渊。只见他懒散地斜靠在柔软舒适的榻上,右手轻轻摆弄着一只洁白无暇的玉杯。宇文渊果然名不虚传,真可谓是天生丽质: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双眼眸恰似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嘴唇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风流笑容。然而,如果有人能够近距离观察他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这所谓的笑容仅仅只是浮于表面而已,并未能真正抵达他内心深处。因为在那对看似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中,实则隐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寒光。

殿下……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侍卫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宇文渊禀报说道,大梁国的二皇子萧景琰已经到达此地,目前下榻在悦来客栈之中。

宇文渊挑眉:“哦?他倒是敢来。”

“随行二十余人,都是好手。另外,他们路上捡了个逃荒的老婆子,送到杂货铺老陈那儿去了。”

“老婆子?”宇文渊笑了,“这荒年,逃荒的倒是多。不过...偏偏被萧景琰捡到,又偏偏送到老陈那儿...”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眼神犀利如刀般扫向眼前的侍卫,沉声道:“可曾调查清楚那个老婆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侍卫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恭敬地答道:“回殿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说到此处,侍卫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宇文渊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但什么?有话就直说!”侍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说道:“据属下所知,老陈的确有一个远房姑母,现居住于城南一带,其年龄与您描述的相符。然而……”宇文渊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如此回应,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打断道:“然而此事未免太过巧合了吧?萧景琰前脚刚至,那老婆子便接踵而至。而且,老陈所经营的杂货铺……本王依稀记得,前些时日曾有一批货物运送至此,说是要购置铁锅和其他农具用品。但经我方密探暗中检查发现,这批所谓的‘普通货品’实则暗藏玄机——其中装载着大量用于铸造兵器的上等精铁胚料!”

听完侍卫的禀报,宇文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大步流星地走向窗前。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大梁的二皇子、天机阁的眼线,再加上本王这位来自北燕的皇子……居然不约而同地齐聚于此偏远边陲小镇。你觉得,此等情形究竟是纯属偶然,抑或是背后有人蓄意谋划呢?”面对宇文渊的质问,侍卫赶忙俯首躬身,诚惶诚恐地应道:“属下愚钝,实难揣测其中深意,请殿下恕罪。”

“不知道就去查!”宇文渊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如春花绽放,但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却突然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个老婆子,如果她真的与天机阁有关联……那么,萧景琰是否也知晓此事呢?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的同路人吗?”

侍卫闻言心中一惊,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汗,连忙躬身施礼应道:“遵命!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彻查此事,请殿下放心!”

看着侍卫匆匆离去的背影,宇文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暗自思忖着:“哼,这其中定有隐情。如今看来,我之前对大梁的判断或许并无差错——他们果然心怀叵测啊!”想到此处,宇文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暗下定决心要将这个谜团彻底揭开。

“派人盯紧悦来客栈和杂货铺,”宇文渊吩咐,“另外,准备一下,明天...本宫要去会会这位大梁二皇子。”

“殿下要主动见他?”

“他来找我,我不见,岂不是失礼?”宇文渊微笑,“而且,我也很好奇,他冒着风险潜入北燕,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留下宇文渊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去,再次握住桌上的酒杯,然而这次他并没有立刻举杯饮酒,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杯中的液体,仿佛透过它能看到一些隐藏在深处的秘密一般。

萧景琰……天机阁……姜黎…… 宇文渊低声呢喃着这几个名字,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窗外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宇文渊心头一动,猛地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春风楼的后院之中,并迅速爬上了一棵古老的大树。这个身影正是墨尘,她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紧紧盯着三楼那个还亮着灯光的窗口,眼神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

宇文渊。

北燕三皇子。

表面风流,暗藏锋芒。

这样的人,最难对付。

但她必须对付。

不仅因为阁主的命令,还因为...这是她的职责。

天机阁左护法,从不失手。

夜色更深了。

边镇的灯火,一盏盏熄灭。

但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墨尘在树上静静潜伏,像一只等待时机的猎豹。

她在等。

等天亮,等机会,等...那场注定不会平静的会面。

而她知道,这场会面,将决定很多事。

包括她的任务。

也包括...她自己的命运。

黎明前的边镇笼罩在灰蓝色的薄雾中,街道空寂,只有更夫敲梆的声音在石板路上回荡。春风楼三楼的灯火早已熄灭,整座建筑陷入沉睡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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