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叛徒心魔(1/2)

清颜小学的放学铃刚响,小豆子正带着孩子们在操场用绿髓矿标本拼“心盾”图案。苏婉秋站在走廊上,望着孩子们嬉笑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玉佩——那是清颜留给她的念想,此刻却像块烙铁,烫得她心慌。三天前血矿契约原件曝光,南洋商会股价暴跌的新闻还在电视里循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守山。

“苏姨!”小豆子突然冲进走廊,手里举着个矿石检测仪,“您看!操场西北角的磁场读数异常,像是…有人在埋东西!”

苏婉秋的心猛地一沉。她刚要说话,操场边的梧桐树后突然闪出三条黑影,手中砍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目标确认,动手!”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三人呈三角阵型扑向教室。

“趴下!”林默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他刚从矿区实验室赶回,手里还提着个金属箱——里面是小豆子刚改进的“声波护盾发生器”。黑衣人撞上无形的声波屏障,砍刀被震得脱手,人也被弹飞出去,撞在围墙上呕出血。

“声波护盾?”黑衣人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惊骇,“南洋商会说你们只有老弱病残,原来藏着这宝贝!”他突然掏出个遥控器按下,操场角落的垃圾桶“轰”地炸开,火光中冲出更多黑衣人,这次他们手里拿的是麻醉枪。

“婉秋姐,带孩子们走!”林默把金属箱塞给苏婉秋,自己抄起消防斧迎上去。福伯和二叔也从矿区赶来,福伯的消防斧劈翻两个黑衣人,二叔的钢管专挑关节打,嘴里还骂骂咧咧:“敢动清颜的学校?活腻歪了!”

混乱中,一个黑衣人绕到苏婉秋身后,麻醉针直射她后颈!小豆子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在她身上。“噗”的一声,针头扎进小豆子肩胛骨,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检测仪滚到苏婉秋脚边,屏幕上的磁场读数疯狂飙升——那是声波护盾过载的信号。

“小豆子!”苏婉秋抱起儿子,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眼泪瞬间涌出。林默听到动静回头,看见这一幕,瞳孔骤缩,消防斧劈得更狠:“谁敢动我兄弟!”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林默追出校门,却被一辆黑色轿车撞倒在地。车窗摇下,露出陈鸿儒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他戴着金丝眼镜,笑容像条吐信的蛇:“林默,你以为拿到契约就能赢?守山人的命,终究要还给矿脉!”话音未落,轿车加速逃离,轮胎碾过林默的手臂,鲜血染红了校服。

联盟会议室的白炽灯亮了一夜。霍启明把监控录像投射在墙上:袭击者手臂上的南洋商会刺青、麻醉枪的型号、黑色轿车的车牌号…每一条线索都指向陈鸿儒的疯狂反扑。“杀手是从邻市‘久安护卫’雇的,头目是前特种兵。”他指着屏幕上的黑衣人首领,“这人叫‘刀狼’,擅长丛林战,不好对付。”

苏婉秋坐在角落,给小豆子擦药。孩子肩胛骨的麻醉针孔已经结痂,但脸色还是苍白的。“小林,”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是我连累了大家。要不是我非要留在守山…”

“婉秋姐,别说傻话。”林默打断她,卷起袖子露出被车轮碾过的手臂,纱布上还渗着血,“守山是我们的家,谁动家,谁就是敌人。”他转向霍启明,“查‘久安护卫’的资金来源,还有…陈鸿儒说的‘矿脉还命’,到底什么意思?”

霍启明刚要说话,会议室门被推开。苏婉秋的旧部队长老周冲进来,手里攥着份名单:“查到了!陈志远狱中同伙是守山的张会计!就是当年给二爷管账的那个老张!”

名单上“张建国”三个字刺痛了二叔的眼。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老张?他跟了我二十年,怎么会…”

“二爷,”老周递过份银行流水,“张会计上个月收了南洋商会五十万,账户在瑞士。他弟弟在邻市开矿,欠了陈鸿儒两百万,陈鸿儒以此要挟他当内鬼。”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二叔的手抖得厉害,他想起老张当年替他挡过落石,想起他给矿工家属发抚恤金时偷偷垫钱,想起他说“二爷,守山的账,我管得比命还紧”…“我去问他。”二叔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

“二叔!”林默拉住他,掌心触到他手背的烫伤——那是上次加固矿洞时被蒸汽烫的,“现在去太危险,陈鸿儒肯定盯着他。”

“我不管!”二叔的眼眶红了,“老张要是敢背叛守山,我就用当年他教我的算盘,一颗颗珠子砸死他!”

苏婉秋突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张照片——是她和大哥苏振邦的合影,背后写着“守山为盾,兄弟同心”。“二叔,”她把照片递给二叔,“清颜姐说过,‘家人犯错,要给回头的机会’。老张跟了你二十年,就算走错了路,也该让他自己说清楚。”

二叔看着照片里大哥的笑容,又看看林默坚定的眼神,慢慢坐回椅子上。他摸出怀里的老算盘,珠子被摩挲得发亮:“…听你的。但要是他敢耍花样,我这把老骨头,照样能劈了他。”

林默决定和二叔去南洋商会老巢找陈启国的“矿鬼日记”。苏婉秋听说后,把玉佩塞进他手里:“这玉佩是清颜的护身符,你带着。”她又转向二叔,“二爷,您右臂的旧伤还没好,我让老周派两个人跟着。”

“不用。”二叔把钢管往肩上一扛,“清颜丫头说过,‘守山人的路,得自己走’。我跟林默去,快去快回。”

两人开着二叔的皮卡出发时,天刚蒙蒙亮。山路颠簸,二叔的旧伤让他不时皱眉,却始终没吭一声。林默从后视镜里看他,老人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像守山冬天的茅草。“二叔,”他轻声说,“您当年跟大哥守矿,怕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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