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泼天富贵砸晕人,醋缸王爷打翻坛(1/2)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风最是没规矩,卷着国子监墙外老槐树的落蕊,黏黏糊糊扑了满街。沈清辞站在马车旁,看着面前乌泱泱跪着的一溜人,指尖捻着片刚飘到袖口的槐花瓣,眉梢挑得能挂住二两陈醋。
“所以说,”她慢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满街的车马喧嚣,“你们寻了我整整三年,就为了告诉我,我那素未谋面的外祖父,不仅没死,还成了富可敌国的江南盐商?”
跪在最前头的老者约莫花甲之年,一身藏青色锦缎长袍,袖口绣着银丝缠枝莲纹样,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管事。他闻言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回……回大小姐的话!老夫人临终前再三叮嘱,务必找到您,将苏家的万贯家财双手奉上!这是地契、银票、商号账簿,还请大小姐过目!”
说着,他身后两个小厮捧着红木托盘上前,托盘上铺着明黄色的绸缎,上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不是金元宝银锭子,就是印着“苏记盐行”戳记的大额银票,还有厚厚一摞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账簿。阳光斜斜照下来,银票上的朱砂印记晃得人眼晕,那沉甸甸的分量,仿佛不是纸片子,而是实打实的金山银山。
沈清辞还没说话,旁边的绿萼先倒抽了一口凉气,小手紧紧攥着沈清辞的衣袖,声音都在打颤:“小姐……小姐这是……这是天降横财啊!这得多少钱?够咱们侯府花八辈子了吧?”
何止八辈子。沈清辞扫了一眼那摞账簿,光是江南沿岸的盐场就有二十七个,还有遍布京城、江南的绸缎庄、酒楼、当铺,保守估计,这笔财富足以抵得上半个国库。原主的记忆里,母亲苏婉娘是苏家嫡女,当年执意要嫁给落魄的侯府世子,气得外祖父苏老太爷当场翻脸,放话断绝关系。后来母亲早逝,原主在侯府过得水深火热,苏家人更是半点音讯都无。谁能想到,这位苏老太爷竟是个嘴硬心软的,嘴上说着断绝关系,暗地里却派人护着原主长大,还攒下这么大一份家业,就等着她认祖归宗。
“起来吧。”沈清辞收回目光,将指尖的槐花瓣弹落,语气云淡风轻,仿佛面前的泼天富贵不过是寻常的街坊买卖,“寻个茶馆,慢慢说。”
老者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恭恭敬敬地跟在沈清辞身后。一行人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伴随着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沈清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本王私会外男!”
沈清辞脚步一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她那位醋坛子王爷夫君,萧煜。
她缓缓转过身,就看见萧煜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正黑着脸从马上跳下来。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织金锦袍,腰束玉带,墨发高束,剑眉星目间满是寒气,那双平日里看她时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正死死盯着她身后的苏家管事,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扫过那两个捧着银票托盘的小厮时,脸色更是黑如锅底,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沈清辞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叫私会外男?我不过是遇上了几位故人,叙叙旧罢了。”
“故人?”萧煜冷笑一声,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手臂箍得紧紧的,仿佛生怕她飞了似的,“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故人’?一个个穿金戴银,看着就不像好人!说!他们找你做什么?是不是想拐走本王的王妃?”
沈清辞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萧煜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谁敢觊觎?”
他这话声音不小,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哄笑起来。谁不知道当今的靖王爷是个宠妻狂魔,把沈清辞宠上了天,恨不得天天揣在怀里带着。今日这醋坛子打翻的模样,倒是让大家伙看了个新鲜。
苏家管事和小厮们面面相觑,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们哪里知道,这位大小姐不仅嫁入了侯府,还成了皇上亲封的靖王妃,连王爷都对她这般言听计从。
沈清辞无奈地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凑到萧煜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别闹了,这是我外祖父家的人,来给我送家产的。”
萧煜的耳朵动了动,瞳孔微微一缩。
送家产?
他低头,目光落在那两个托盘上,看清了上面的银票和账簿,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但依旧板着脸:“多少家产?够不够本王给你买那支你看上的赤金点翠步摇?”
沈清辞被他这话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何止步摇,买下整个珠宝铺子都够了。”
萧煜这才满意了,松开手,却依旧牢牢牵着她的手,转头看向苏家管事,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几分炫耀:“既是王妃的外祖家,那便是本王的岳家。起来吧,前头带路,本王倒要听听,苏家这些年,都攒下了多少家底。”
苏家管事连忙应下,心里却是啧啧称奇。这位靖王爷,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对自家大小姐宠得没边了。
一行人进了附近最大的茶馆,要了个雅间。小二麻利地沏上了雨前龙井,茶香袅袅,驱散了街上的喧嚣。
苏家管事名叫苏忠,是跟着苏老太爷几十年的老人。他捧着一杯热茶,定了定神,这才缓缓开口,将苏家这些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苏婉娘执意嫁入侯府,苏老太爷并非真的生气,而是怕女儿跟着落魄世子受苦。他表面上断绝关系,暗地里却派人给侯府送了不少银钱,只是那时侯府被柳氏把持,那些银钱全都进了柳氏的腰包,原主半分没拿到。后来苏老太爷病重,担心自己走后女儿无人照拂,便开始四处寻访沈清辞的下落。可惜那时沈清辞刚穿越过来,在侯府韬光养晦,极少出门,苏家的人找了整整三年,才在国子监外撞见了她。
“老太爷说,”苏忠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大小姐的眉眼,和老夫人年轻时一模一样。若是老夫人泉下有知,看到大小姐如今这般有出息,定会很高兴的。”
沈清辞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原主的母亲苏婉娘,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却因为错付终身,郁郁而终。而她穿越过来,替原主打倒了柳氏和沈明月,护住了侯府的基业,也算是告慰了苏婉娘的在天之灵。
“外祖父现在何处?”沈清辞问道。
“老太爷如今在江南养病,身子骨还算硬朗。”苏忠道,“他说,若是大小姐愿意,便去江南住些时日,也好让他见见你。若是大小姐舍不得王爷,他便亲自来京城。”
萧煜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连忙道:“去!当然要去!本王陪你一起去!江南的风景甚好,正好可以带王妃游山玩水!”
他巴不得沈清辞去江南,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跟着她,顺便看看苏家的家底,免得有人敢打他王妃的主意。
沈清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就你最积极。”
萧煜嘿嘿一笑,凑到她身边,像只大型犬似的蹭了蹭她的肩膀:“那是自然,王妃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苏忠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恩爱的皇家夫妻。
正说着,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了进来:“哟,这不是咱们侯府的大小姐吗?真是好大的排场,竟在这里和外男私会,也不怕丢了侯府的脸面!”
沈清辞抬头,就看见柳氏带着沈明月,一脸讥讽地站在门口。
柳氏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衣裙,头上插着一支碧玉簪,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却遮不住眼角的皱纹。沈明月跟在她身后,穿着一身粉色罗裙,手里捏着一方丝帕,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甘。
她们本是来茶馆喝茶的,却没想到撞见了沈清辞和苏家的人。柳氏一眼就认出了苏忠身上的锦缎长袍,知道这是江南富商的打扮,心里顿时起了歹念。她这些日子被沈清辞打压得抬不起头,手里的银子也所剩无几,如今见沈清辞得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哪里还按捺得住。
“柳氏,”沈清辞放下茶杯,语气冰冷,“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
“私事?”柳氏冷笑一声,大步走进雅间,目光贪婪地落在那两个托盘上,“沈清辞,你别忘了,你是侯府的人,你的家产,自然也是侯府的家产!这些银子,理应归公!”
“归公?”萧煜嗤笑一声,眼神冷得能杀人,“柳氏,你怕是忘了,本王的王妃,早已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她的私产,与侯府半点关系都没有!更何况,这些是苏家的家产,与你沈家又有何干?”
柳氏被萧煜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却依旧强撑着道:“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清辞是沈家的女儿,苏家的家产,自然也是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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