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夏讯渡营(1/2)

夏雨裹着渡营的水汽,漫到码头的《渡运调度册》时,龙弈指尖刚按在册上 “北境与南岸村落共守渡船” 的条款 —— 纸页竟沾着河泥,“共守” 二字被划掉改写成 “北境独管”,与阿婷父亲《渡运运维秘录》里 “调度册需用桐油裱封,遇水不烂,字迹耐久” 的记载相悖。更险的是,按改后条款调度的渡船,刚离岸就往河心偏,船底竟被人凿了个细孔(水正慢慢渗进舱里),调度册尾页还添了行小字 “北境人故意凿船,想让我们翻船喂鱼”,改痕处沾着未干的河沙。

“这调度册和渡船都被动过手脚。” 阿婷蹲在码头石阶旁,指尖捻起船底渗出的水,在雨光里闻了闻,水里竟裹着北境船工常用的桐油味 —— 是有人故意用北境船工的工具凿船,“我爹说渡船需每日验底,绝无漏孔,这是想让南岸人以为是我们凿的船,而且……”

话没说完,苏雅的药箱 “嗒” 地砸在调度台旁的木案上。她用银簪挑过改痕处的纸页,蘸了点纸页防水试剂,试剂瞬间从浅蓝变成暗红(无桐油裱封反应),再蘸册里原有的纸页,试剂仍保持浅蓝(含桐油裱封反应):“没裱封的纸页遇水就烂,萧衍是想让南岸村落以为我们毁约,再……”

“再让扮成渡运吏的人说‘是北境船工改的册子,护民军还凿船,想断我们的生路’。” 项云的铁枪往船舷上一戳,震得舱里的积水哗啦响,老将军拽过个穿短打的 “渡运吏”,袖管里还藏着块东齐禁卫的铜符 —— 符上的 “萧” 字沾着河沙,显然刚在河边待过。

“你根本不是渡运吏。” 龙弈的目光扫过渡运吏的手,虽握着船桨,指节却有禁卫握刀的厚茧,不是常年划船磨出的薄茧,“你调度渡船时,总往河对岸的芦苇荡瞥,是在等萧衍的人劫船吧?”

渡运吏脸色骤变,突然往码头的柴堆扑去,怀里的火折子刚要点燃堆着的船帆(萧衍计划烧帆,嫁祸 “归降者不满渡运不均”),就被凌丰的银枪挑飞。枪尖抵住他咽喉时,渡运吏怀里掉出张纸条,上面画着个被绑的老妇人:“我娘被萧衍抓了!他说只要我传假论,就放我娘!可他刚才还…… 还在归降者的船桨里塞了南岸村落的铜钉,好让大家以为归降者偷船具!”

渡营外突然传来喧哗。赵彻的弓弩营扶着个拎空渔网的南岸村民冲进来,村民的渔网里掉出枚北境船工的铁锚扣,声音发颤:“有人喊‘北境人偷我们的铜钉,还凿船想害我们’!村长说要封码头,我们想查证,却被说‘是龙弈让渡运吏压着不让查,根本没诚意共守渡’,喊的人穿村民服,却在跑时露了禁卫甲片,还说‘不如沉了渡船,谁也别用’!”

赵勇扛着铁枪从船具仓库赶来,枪尖还沾着新熔的铁水 —— 是刚补船用的铁补丁,“凌丰,你带两百人去补船底,堵漏洞!我守码头,别让萧衍的人烧帆!”

“不用。” 龙弈突然按住凌丰的枪,目光落在调度册的封底,“我爹的秘录里写过,真调度册的‘渡’字旁边有极小的‘船锚纹’暗记,假的没有。阿婷,你去渡营的老柜里找找 —— 我记得爹说过,老柜里藏着备用的真调度册和补船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