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淹临淄破学宫(1/2)
淄水上游的堤坝在秦军修士的灵力催动下发出沉闷的轰鸣,三十丈宽的闸门缓缓升起,浑浊的河水如脱缰野马般奔涌而出,裹挟着泥沙与冰棱,朝着临淄城的方向咆哮而去。王贲立于高坡之上,玄色披风在河风猎猎作响,手中的“控水令”闪烁着幽蓝光芒——这枚由法道学院炼制的法器,能引动方圆百里的水系灵脉,此刻正将淄水的狂暴灵力注入这场蓄谋已久的水攻。
“将军,‘蚀灵砂’已按奇门遁甲‘景门’方位布入河道!”副将策马回报,手中捧着一枚晶莹的“测灵珠”,珠内映出淄水中翻滚的黑色颗粒,“这些以昆仑黑石混合修士精血炼制的砂粒,遇灵气即爆,能污染稷下学宫阵的残余灵脉,确保阵法无力回天。”王贲点头,目光投向远处的临淄城,城墙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城头的百家符文光芒已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像风中残烛般随时会熄灭。
临淄城内,最后的恐慌正在蔓延。灵气断绝的第三日,城内的井水彻底干涸,灵田中的灵稻枯萎成灰,连最基础的“聚气术”都难以施展。百姓们聚集在稷下学宫门前,哭喊着请求长老们想想办法,却只见学宫大门紧闭,门缝中透出的金色灵光忽明忽暗,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灵力爆裂声——那是百家残魂因灵气耗尽而互相吞噬的征兆。
宫城的雪宫内,田建正发疯似的翻找着国库中的“聚灵珠”。往日堆积如山的灵珠此刻只剩下寥寥数枚,且灵气稀薄,根本无法支撑阵法运转。他身后的宫女宦官早已逃散大半,只剩下几个老臣跪地痛哭:“陛下,开城投降吧!秦军已在城外架起云梯,淄水……淄水快淹到城下了!”田建猛地转身,玉圭狠狠砸在地上:“后胜呢?让他来见朕!他说的百家阵法呢?他说的秦军必退呢!”
话音未落,宫外传来轰然巨响,整座宫殿剧烈震颤,窗棂上的青铜风铃尽数震碎。一名浑身湿透的侍卫连滚带爬闯入:“陛下!不好了!淄水冲破外城堤坝,洪水已经淹到朱雀门了!学宫方向的阵法……阵法彻底碎了!”田建冲到窗边,只见城外白茫茫一片,浑浊的洪水正顺着街道蔓延,淹没了低矮的房屋,无数百姓在水中挣扎,呼救声撕心裂肺。更可怕的是,洪水所过之处,空气中的百家灵气如冰雪遇火般消融,连宫墙上的“镇国符”都开始剥落。
稷下学宫的论道台此刻已被洪水围困。三位通玄长老中,儒家长老和道家长老早已气绝,只剩下墨家长老靠着最后一丝灵力支撑。青铜鼎中的百家残魂虚影彻底溃散,化作点点黑灰融入洪水,鼎身刻着的“百家争鸣”铭文被洪水浸泡后,竟渗出暗红色的血水——这是阵法核心“百家灵枢”被蚀灵砂污染、彻底报废的征兆。学宫的藏书楼在洪水中坍塌,无数竹简漂浮在水面,上面的儒家典籍、道家秘录、墨家机关图被浊水浸透,墨迹晕染开来,像一张张哭泣的脸。
“守住阵眼!”墨家长老嘶声呐喊,操控着最后一架机关兽冲向洪水。机关兽喷出的“破水灵箭”在洪水中炸开,暂时逼退了涌来的浊流,但很快就被更汹涌的洪水吞没。蚀灵砂顺着水流渗入机关兽的核心,青铜铸就的躯体瞬间锈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最终沉入水底。墨家长老望着这一幕,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他将本命法器“巧匠符”贴在论道台的基石上,试图为后人留下墨家最后的传承,随后便被汹涌的洪水吞没,只留下符纸在水中缓缓沉浮。
城外的秦军大营中,王贲通过“望水镜”实时观察着城内的情况。镜中,临淄城的灵气脉络如蛛网般断裂,稷下学宫阵的光纹彻底消失,只剩下洪水肆虐的白茫茫一片。“将军,城内传来消息,齐王建已在宫城竖起降旗!”传令兵单膝跪地,呈上一面染血的齐国军旗,旗面的“齐”字已被洪水泡得模糊不清。王贲收起望水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传令各营,进城后按《灭国律》行事:保护百姓,收缴灵脉图谱,查封稷下学宫残余典籍,对齐国王室不得虐待,但也不得纵容——嬴政陛下有令,六国归一,法统当立,旧俗当除。”
秦军入城时,洪水已退至膝盖深浅。士兵们踩着“浮水符”在水中行进,玄色甲胄上的法家符文闪烁,将洪水带来的浊气净化。他们没有像齐人担心的那样烧杀抢掠,而是有条不紊地疏导百姓、修补堤坝、清理街道。法家修士则直奔稷下学宫,用“镇法符”镇压溃散的百家残魂,将未被污染的典籍小心收好——这些将作为“秦法统一天下”的战利品,送往咸阳的“法藏阁”存档。
宫城的雪宫前,田建身着素服,手持传国玉玺,跪在冰冷的水洼中。他的王冠早已丢失,发髻散乱,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泥水。王贲翻身下马,接过玉玺时,玉玺上的“天命所归”铭文突然亮起金光,与他腰间的法家令牌产生共鸣——这是天下灵脉认可“秦统六国”的征兆。“齐王建,你可知罪?”王贲的声音冰冷如铁,“听信谗言,闭关拒降,致使临淄水淹,百姓遭殃,按秦法当斩。但嬴政陛下念你主动投降,免你死罪,贬为庶人,流放共地。”
田建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陛下不杀之恩!谢将军不杀之恩!”他被秦军士兵扶起时,双腿一软几乎摔倒,目光扫过被洪水浸泡的宫殿,扫过漂浮着残书的水面,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悔恨——若当初不听后胜谗言,早日归降,或许齐国宗室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临淄城也不至于沦为泽国。
秦军清理临淄城用了整整七日。洪水退去后,城内淤泥厚达三尺,稷下学宫的断壁残垣间,偶尔能看到未被完全冲走的百家典籍残页,上面的文字在法家符文的净化下渐渐褪色。王贲命人在学宫旧址立下“镇儒碑”,碑上刻着嬴政亲书的“法统归一”四个大字,碑底埋着收缴的百家灵枢残片,以法家符文镇压,防止残魂再起。他还派人疏通淄水河道,在堤坝上布下“分水符”,将洪水引入城外的低洼地带,改造成灌溉灵田的水渠——这是秦法“化害为利”的体现,也是对临淄百姓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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