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东行路上（2/2）

在中土，精灵是古老而高贵的种族，受到人类的尊敬甚至崇拜。

莱戈拉斯来自的那个世界，精灵可以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任何王国，不会因为尖耳朵而遭到敌视。

“继续上路吧。”哈涅尔打破沉默，“我们天黑前要赶到下一个驿站。”

下午的行程中，他们遇到了三波旅人：一队前往奥森弗特的谷物商人，几个朝圣者，还有一队维登边防军的巡逻队。巡逻队的队长检查了他们的通行证，特别多看了莱戈拉斯几眼，但没说什么。

然而，傍晚时分，当他们接近一个名为石溪镇的小镇时，情况发生了变化。

镇口聚集着一群人，喧哗声远远传来。走近后，他们看到两个衣衫褴褛的精灵被围在中间，几个镇民用棍棒和农具指着他们。

精灵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背着简单的行囊，看起来像是旅人。

“滚出去！我们不欢迎尖耳朵！”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吼道。

“我们只是路过，想买些补给。”男性精灵用生硬的通用语解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路过？上次有精灵路过，第二天铁匠铺的工具就丢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小偷，或者更糟——尼弗迦德的间谍！”

人群发出附和声。

有人向精灵扔石头，女性精灵的额头被击中，流下鲜血。

莱戈拉斯的手瞬间握住了弓柄。

哈涅尔用中土精灵语快速低声说：“不要冲动，莱戈拉斯。”

精灵转过头，眼中燃烧着怒火：“他们在攻击无辜者！”

“我知道，但这不是我们的战斗。”哈涅尔继续用精灵语，确保周围的人类听不懂，“记住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寻找盟友，对抗魔多的阴影。如果我们现在介入，只会暴露身份，引来更多麻烦。圣白会议交给我们的任务比一时的正义更重要。”

莱戈拉斯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在中土，他从未见过精灵被如此公开侮辱和攻击。

在幽暗密林，在林顿，在洛丝罗瑞恩，精灵受到的是敬畏和尊重。

艾丽娅策马靠近，用通用语低声说：“镇上应该有守卫，他们会处理。”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话，一队镇守卫从街道另一头跑来。

但守卫队长的处理方式让莱戈拉斯更加愤怒：他没有驱散人群，而是命令两个精灵立即离开镇子，不得停留。

“可是天快黑了，野外不安全——”女性精灵试图争辩。

“那就怪你们自己不该来这里！”队长不耐烦地挥手，“快走，不然我把你们关进地牢！”

两个精灵最终在辱骂和石块的驱赶下离开了小镇。

人群逐渐散去，但咒骂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