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星辉永驻·塞琳娜的代价（2/2）

黑袍的气息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可漩涡还在转动。更多触须被吸走，更多光雨落下。脚边的草地慢慢变绿，几朵小花从石缝里钻出来，迎着光开了。

她的嘴角动了一下，好像笑了。动作很小，几乎看不出来。可他看到了。那一瞬间，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不是痛，也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明白。她早就准备好了。她不是被迫接受命运，而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有一根她的发丝，白得透明。结界上的光雨越来越多，几乎连成一片。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会死，也不会消失。她会变成风，变成光，变成每个春天的新芽。

远处地平线上，一道黑影升起。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他就站在那里，像一道裂痕横在天地之间。维恩没有回头。他的右手握住暮影匕首，手指用力到发白。战甲还在排斥他，每一次呼吸都像火烧。可他站起来了。

他把匕首插进地面，撑住身体。左眼的金光闪了闪，右眼的银光也亮了。两种力量在他体内流动，不再打架，而是慢慢合在一起。他知道这还不够。他知道他还差得远。但现在，他有了必须战斗的理由。

漩涡的光忽然亮了一下。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后，她的身影变透明，彻底融入月轮之中。卷轴消失了，只剩漩涡静静旋转，继续释放净化的力量。

维恩抬起头，看向天空。光雨落在脸上，有一点温热。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远处的黑影开始移动，地面震动起来。他拔出插在地上的匕首，伸手摸了摸胸前的星辉徽记。

它还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