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本源核定明（1/2）

本源礼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让人心底发浑的 “愚昧”—— 像老益智阁里泛黄的《格物论》被扔在积灰的角落，书页黏着蛛网，虫蛀的边缘卷成焦脆的弧度，却没人伸手拂拭；像有人捧着 “喝醋能治病” 的谣言传单，明明案头就摆着印着 “酸性腐蚀食道” 的科学典籍，却在 “街坊都抢着囤” 的哄闹里扛走半箱陈醋，连 “翻一页书查证” 的耐心都吝啬给出。仿佛所有该坚守的 “智为明之基、思为辨之本”，都成了 “没用的较真”，连呼吸都裹着 “盲从就好” 的混沌，连 “多问一句为什么” 的念头，都沉在心底结成发僵的硬块，不肯冒头。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透着 “发蒙” 的质感。这石板本该浸着 “理性清朗朗” 的通透，是无数人踩着它来益智阁查典籍、辨真理的见证 —— 曾有学子蹲在石上抄录星图，有农夫坐在石上问病虫害防治，石缝里还嵌着当年孩子们掉落的铅笔屑。可此刻，石板像被浓雾裹住的沼泽，每一步踩上去都能摸到石面下隐隐的混沌，像有股愚昧的浊流正顺着石缝往上冒，黏腻地缠在鞋底，稍不留意就会陷进 “盲从无思” 的泥潭。指尖轻轻蹭过石面，连一丝能让人安心的通透都寻不到，只触到满是滞涩的糙粒 —— 仿佛连时光在这里都失了智意，本该理性的判断，转眼就成了 “跟着别人走” 的敷衍，满场的空气都透着窒息的闷，连风掠过都带着 “认知混沌” 的叹息，裹得人胸口发堵，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青蓝色微光的智核轨迹，此刻像被浊流冲断的光缆，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微弱得像快灭的萤火，颤巍巍地亮着，再没了往日 “理性思辨” 的通透韵律。偶尔有几点细碎的青蓝色光想凑在一起 —— 或许是某个学生刷到 “星座决定命运” 的帖子，手指已经点开天文资料的链接，却在 “同桌说‘超准’” 的嘀咕里匆匆关掉页面；或许是某个村民看到 “砍树能避灾” 的传言，已经摸到林业书籍的书脊，却在 “村长都带头砍” 的劝说里拎起了斧头。可这刚冒头的 “智心”，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风掀翻的益智阁书架，典籍哗啦啦散在地上，铜制烧瓶滚出清脆的声响，星图被吹得贴在墙角，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光丝消散的瞬间，空气里都透着 “被误导”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理性，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智核守护碑，看得人眼眶发酸。碑身上 “智核恒明”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心里通透的青蓝色，像老益智阁正厅悬挂的 “格物致知” 匾额，每一笔都浸着历经岁月的清明 —— 匾额边缘虽有些褪色，却依旧能看出当年题字时的力道，连飞鸟落在碑顶，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仿佛敬畏这份 “理性辨明” 的坚守。可如今，这四个字像被泼了一层洗不净的浅灰色浊雾，雾絮顺着篆字的笔画缠上去，像发霉的蛛网，把 “智核恒明” 裹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盲从愚昧” 的浅灰，像被虫蛀空的益智阁木架，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满目疮痍。仿佛再受一点力，那些字就会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智慧”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带着 “认知混沌” 的呜咽，像谁在暗处轻轻啜泣。

碑身爬满的 “愚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像被 “愚昧” 反复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愚昧彻底斩断的智核脉络，断口处滞涩得像干结的泥浆，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愚昧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浊膜，踩上去像踩在黏腻的烂泥里，脚下发沉，心里发浑，每一步都透着 “下一秒就有人因盲从受害” 的不安 —— 仿佛下一秒就会看到有人喝着醋捂着手腕喊疼，有人砍了树却在暴雨里看着滑坡的屋顶发呆。这不安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让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带着混沌的颤抖，连看到荒谬的传言，都要跟着别人点头 “是真的”，生怕被当成 “不合群的异类”。

浊膜过处，刚立好的 “智心指引牌” 瞬间没了通透。木质的牌面被染得滞涩，像被雨水泡软的益智阁木门，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模糊，像被浊水浸过的画，没了原本的清明；上面 “智辨”“求真” 两个青漆字，此刻被浅灰色浊雾裹着，只剩下零星的青点，像益智阁里快灭的萤火，在风里轻轻晃着，慢慢变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落在地上发出滞涩的声响。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大家都信”“我不懂” 搪塞对 “智慧” 的召唤，连一句真诚的 “我查证一下”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我来辨明”。有人嫌 “查资料费时间”，有人怕 “反驳会得罪人”，仿佛理性思考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别人嘴里 “太较真”“书呆子”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智核在‘愚昧’—— 连里面藏着的智心，都快变成蒙尘的烧瓶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浊雾，指腹还没触到滞涩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礼核符文，被一层青蓝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着一层薄玻璃的星图，透着淡淡的通透，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智核纹路，却像被浊流缠乱的光缆，在表盘里缠成一团，没有一点 “理性思辨” 的样子，连边缘都带着滞涩的毛躁，像被 “愚昧” 蒙住的眼睛，连看清真相的力气都没有。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智心，像刚擦净的烧瓶，瓶壁还映着微光，就被浅灰色的愚昧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挣扎着重新擦亮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智辨”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浊雾盖了住，像被风吹熄的萤火，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浅灰色浊雾，像被 “愚昧”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辨明的真相”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明纹” 的智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青蓝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智心，却总也抵不过 “愚昧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蒙住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益智阁萤火，随时会被愚昧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通透得像站在收拾整齐的老益智阁里，指尖拂过刚校勘的《天工开物》，纸页间还夹着祖父手写的批注，能摸到纸页里藏着的理性；祖父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放大镜观察矿石标本，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天光，嘴里说着 “智不是死读书，是遇事多问为什么；真不是别人说，是自己去查证”，连给学生讲星象都要打开星图对照，手指顺着北斗七星的轨迹慢慢划，生怕错漏一个星座。那一刻，陈默能感受到祖父掌心的温度，能闻到书页里的墨香，心里满是对 “智慧” 的珍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合着 “求真”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通透，生怕惊扰了这份 “理性探索” 的专注。

可下一秒，感觉又变得混沌 —— 像站在愚昧的人群里，看到有人抱着一麻袋绿豆，说 “这能治百病”，花光了给孩子治病的积蓄，却不肯去医院；旁人提醒 “绿豆只是食物”，他却红着眼眶骂 “你懂什么，大师都这么说”，眼里满是 “盲从的狂热”。有人跟着散播 “绿豆治病” 的传言，有人跟着囤绿豆，连基本的 “看一眼医嘱” 都不肯做。等到孩子的病情加重，那人抱着空麻袋坐在医院走廊哭，脸上却没有一丝该有的愧疚与通透，仿佛 “愚昧”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智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智辨” 的通透，让他守住对每一个 “该求真的真相” 的珍视，守住心里 “思为辨之本”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 “愚昧” 的混沌，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盲从无思” 当成理所当然，把 “智慧” 当成较真，把 “愚昧” 当成 “合群”。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我查证一下”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智核愚昧，都把那份 “愚昧压制的混沌”，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混沌，总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因盲从受害，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蒙尘的烧瓶，再也找不回通透的模样。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明万维智核，重铸宇宙清明” 泛着微弱却通透的光，像老益智阁里点亮的萤火，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愚昧” 的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混沌的智意。星轨文字在 “智核唤醒”“智心定明”“维度求真”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着，像迷路的人在满是盲从的街头找能 “理性辨明” 的老益智阁，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 “真相”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智慧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清明，就能让‘格物致知’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写得清楚：“跨维度本源礼核定仪后，七宇宙本源智核出现全域性愚昧，需激活两万七千六百处‘本源智核智心节点’，修复四百二十五处‘智核愚昧裂隙区’，培育四百二十五颗‘智慧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智核定明功德’，解锁‘本源清明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智核将彻底愚昧，所有生命的智心会像蒙尘的烧瓶一样，再也透不出光 —— 那时，没人会愿意理性思考，没人会传递真相，连‘饭前洗手防病菌’的常识都会被遗忘，‘喝符水消灾’的荒谬传言都会被信奉，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盲从、认知混沌’的浊乱场，再也寻不到一丝‘格物致知’的清明，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愚昧的浑，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智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430 年，智核愚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青蓝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历经世事的通透，像刻在老益智阁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有些淡，却带着不容愚昧的真诚：“智核者，宇宙之明也，明存则智生，明失则愚昧起 —— 智心若没了，再真的真相，都会变成盲从的影，你信你的‘大师说’，我跟我的‘街坊传’，连日子都过得没了清明，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浑，少了份该有的通透，连梦都透着‘怕被骗’的恐惧，连眼神都带着愚昧的闪躲，不敢面对该辨的真。”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一百八十九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格物益智阁”。那座益智阁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盏绘着星图的玻璃灯，灯里点着长明烛，火苗轻轻晃着，把星图的影子投在墙上，虽有些昏暗，却依旧透着清明；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几株苔藓，叶片翠绿得像浸了水，透着 “探索不息” 的生机；益智阁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质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老人缓慢的叹息，又像在温柔地欢迎每一位 “愿求真” 的人，欢迎每一份带着智意的心意。

益智阁的正厅摆着四排高大的胡桃木书架，书架上整齐地码着各类典籍 —— 有《本草纲目》《农政全书》等科技着作，书页间夹着祖父做的书签，上面写着 “此页讲止血草药”；有《九章算术》《天工开物》等工艺典籍，书脊上贴着磨损的标签，注明 “可借三日”；还有祖父收集的近代科学期刊，封面虽有些卷边，却依旧能看清 “宇宙探索”“医学进展” 的标题。每一本书脊上都贴着标签，注明类别与作者，书架旁还放着木梯，梯脚上裹着软布，怕划伤地板，方便拿取高层的书籍。

正厅中央的长桌上，铺着深绿色的桌布，桌布上绣着简单的星图纹路，摆放着实验工具 —— 有铜制的烧瓶，瓶壁上还留着当年做实验的痕迹；有玻璃的烧杯，擦得透亮；有木质的放大镜支架，打磨得光滑；还有祖父亲手制作的简易星象仪，用木头和铜片拼成，能模拟四季星图的变化，转动时还会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

厅后的小房间，是 “思辨室”，摆着几张方桌和椅子，椅子上套着洗得发白的布套，墙上挂着白板，白板上还留着上次讨论 “为什么树叶会变黄” 的痕迹；桌上放着几本《思辨笔记》，封面写着 “某年某月 讨论记录”，里面记着每个人的观点与结论，字迹有工整的，有潦草的，却都透着认真。

最里面的储物间里，码着给探索者准备的工具 —— 有绘图用的圆规，木柄上刻着 “格物” 二字；有测量用的直尺，边缘虽有些磨损却依旧精准；有采集标本的木箱，里面垫着软纸；还有祖父亲手装订的空白笔记本，封面上写着 “探索记录”，是给记录探索发现用的。

祖父是益智阁的 “智长”，年轻时跟着他的父亲打理益智阁，一辈子都守着 “智为明之基、思为辨之本” 的规矩。不管是帮人查证典籍、解答认知困惑，还是教孩子科学知识，祖父都会拼尽全力。每天早上，他都会先去益智阁，整理书架上的典籍，把被翻乱的书放回原位，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像在抚摸老朋友；然后打开星象仪，检查零件是否完好，转动齿轮时会轻声说 “老伙计，今天也要好好工作”。

有次，镇上的王婶听人说 “吃胎盘能补身体”，花高价买了胎盘，揣在怀里就往家走，刚好被祖父看到。祖父把她请到益智阁，从书架上取下《本草纲目》，翻到 “人胞” 那一页，指着上面的记载说：“你看，这里写着‘胎盘性温，需辨证使用’，你体质偏热，吃了反而会上火，还可能感染病菌。” 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医生给的科普文章，指着 “未经处理的胎盘有安全风险” 的字样，劝道：“补身体要讲科学，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要是真不舒服，去医院看看，比吃这个靠谱。” 最后王婶红着脸，把胎盘退了回去，还主动跟邻居辟谣：“别听人瞎传，吃那个不好。”

还有一年夏天，镇上流传 “要地震了，赶紧囤水囤粮” 的谣言，居民们恐慌不已，有人甚至背着粮食往山上跑。祖父在益智阁门口摆起桌子，打开地震科普书籍，还拿着收音机播放地震局的公告，大声说：“大家别慌，地震局说了，咱们这近期没有地震，别信谣言！” 说着，还翻开书给大家讲 “地震预警的科学方法”，慢慢安抚大家的情绪，最后谣言不攻自破，有人还笑着说：“多亏了老顾，不然咱们都要白忙活一场。”

陈默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祖父去益智阁，帮着整理典籍、擦拭实验工具。有次，祖父教他用放大镜观察蚂蚁，陈默蹲在地上，看着蚂蚁爬来爬去，觉得 “蚂蚁就是黑色的小虫子”，没什么好看的，就想站起来走。祖父却笑着拉住他，把放大镜递到他手里，说：“你再仔细看，蚂蚁的触角能传递信息，它们搬食物还会分工，你看那只小蚂蚁，搬不动饼干屑，就跑回去叫同伴了。” 陈默跟着看了一下午，真的发现蚂蚁会互相碰触角，然后一群蚂蚁围着饼干屑，慢慢把它搬回洞里。他兴奋地拉着祖父的手说：“爷爷，原来蚂蚁这么厉害！” 祖父摸着他的头说：“默默，这就是格物致知，只要你愿意观察、愿意问，就能发现很多真相，很多看似简单的东西，里面都藏着知识。”

有年秋天，益智阁的星象仪坏了，齿轮卡住转不动，祖父带着陈默一起修。祖父先在纸上画出星象仪的结构图，用红笔标出齿轮的位置，然后教陈默辨认齿轮的大小与咬合方式，说：“修东西跟求真一样，要先弄明白原理，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再一步步排查，不能乱敲乱打。” 陈默跟着祖父拆齿轮、用软布擦锈迹、重新调整咬合，花了整整两天才修好。当星象仪重新转动，墙上投出清晰的北斗七星轨迹时，陈默开心得跳了起来，祖父也笑着鼓掌：“你看，只要有耐心、肯思考，再难的问题都能解决 —— 这就是智慧的力量，它能帮咱们解开很多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