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本源勇核定勇(2/2)
那个亮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愣住了,手里的扳手慢慢垂了下来。他盯着雕像底座的刻字,手指轻轻碰了碰 “李大胆护村抗匪,身中三刀仍挡在村民前”,突然想起什么,小声说:“顾爷爷,这雕像…… 是不是我小时候骑过的?我记得我爬到李大胆雕像的肩膀上,您还说‘勇者的肩膀是用来护人的,不是用来骑的,要尊敬他们’,我还跟您闹脾气说‘我以后也要有这样的肩膀’。”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后来还画了张画,画着你站在雕像旁边,说‘我要跟他一样护人’,现在怎么就忘了?” 年轻人突然红了眼眶,指尖发颤地把绳子解开,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能忘了…… 我怎么能忘了我小时候说过的话…… 我怎么能来毁它……”
看着被糟蹋的义勇阁,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只想着保命,不懂‘勇气’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义勇阁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雕像、擦拭勋章,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有的伤口刚结痂,又因为擦雕像裂开了,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义勇阁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青铜抛光粉、细砂纸和新的绒布,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义勇阁 —— 蹲在雕像旁,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刻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了雕像,再蘸着抛光粉一点点擦拭,让铜锈慢慢褪去,露出里面的光泽,手上沾了铜粉,就用清水洗干净,指尖冻得发红也不在意;把扔在地上的勋章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抛光粉擦,擦到鎏金纹路重新发亮,连勋章边缘的细小划痕都要小心处理;把被弄脏的纪念册小心地擦干净,用新的牛皮纸重新包好书皮,还在每本书里夹上一片新的枫叶;在展台上铺了新的绒布,把勋章一个个摆整齐,摆的时候会对着勋章轻声说 “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勇心,护着一份不能丢的根。
他还在义勇阁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知险而进,护弱抗恶”,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义勇阁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尤其是怕刮到来这里的孩子,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义勇阁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红打卡点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讲勇气又不能保命,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擦好的勋章又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要,擦干净了也没用,白费力气”。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义勇阁,把勋章重新捡起来擦拭,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义勇阁的故事:“你们看这李大胆的雕像,当年他为了护村,跟十几个匪徒拼命,腿被砍伤了还站着,最后把匪徒赶跑了,要是他当时躲了,咱们村多少人会遭殃?有一年冬天,镇上的粮仓着火,我父亲对着王大娘的雕像发誓,带着大家冲进火场,把粮食抢了出来,自己却被烧伤了,要是他当时怕了,咱们冬天吃什么?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义勇阁里,跟着我学过‘不怕’吗?我教你们遇到虫子别躲,要轻轻把它移到草丛里,你们学得可认真了,现在怎么就忘了‘护弱’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勇’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底气的人吗?做人要勇毅,要护弱,遇到该帮的人别躲,遇到恶事别逃,这样才能活得踏实,才能让别人安心,才能让咱们的根不丢。”
有次,那几个想卖雕像的年轻人又来义勇阁,他们拿着撬棍,想把义勇阁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学勇,多少人推过它来悔过 —— 有年轻人推开门,来听勇者故事,想找回丢了的勇气;有中年人推开门,来献花,想感谢勇者当年护过他的家人;有孩子推开门,来发誓,想当护弱的人,想成为像雕像里那样的人。当年我父亲教我当守阁人的时候,告诉我‘义勇阁是传勇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变强的心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守阁人的本分,丢了咱们的根’。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学勇的人,对得起把这义勇阁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勇气’吗?对得起自己小时候说过的‘要当勇者’的话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勇毅故事,撬棍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白色卫衣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展台上的勇气勋章,勋章的鎏金纹路在光下亮了亮,他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义勇阁,也不该遇到事就躲,不该觉得勇气没用,您能教我们擦勋章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勇敢,能不能找回小时候说过的话。”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擦勋章不难,但要记住,擦的不只是铜片,是心里的勇心,是心里的那份担当,要想着‘我也要像勇者一样护人’,才能擦得亮,才能把勇心找回来。”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义勇阁,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把地上的垃圾捡干净,有的帮着擦拭雕像,学着祖父的样子用细砂纸轻擦,有的跟着祖父学擦勋章 —— 祖父从最简单的握布姿势教起,握着年轻人的手,一点点教他们:“布要蘸匀抛光粉,擦的时候要顺着纹路,不能来回蹭,不然会刮花勋章,就像护人不能蛮干,要用心;心里要想着勇者的事,想着他们当时的坚持,擦的时候才会有劲儿,才会懂勇气是什么。” 教他们讲勇者故事时,还会提醒:“讲的时候要大声,要让听的人感受到勇气的热乎劲,不能小声小气的,像怕了一样,勇者讲故事的时候,眼里都是光。” 一开始,年轻人总擦不亮勋章,手劲要么太大要么太小,讲故事也没底气,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想放弃,祖父就拿自己当年救孩子的事给他们看,指着手上的疤说:“爷爷当年救孩子,也怕淹死,也怕自己出事,可看到孩子在水里挣扎,就顾不上怕了 —— 勇心是练出来的,擦勋章是练,遇到事敢站出来也是练,多练几次,就不怕了,就懂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勇气的意义,有的开始主动帮人 —— 看到老人过马路会扶一把,看到有人乱停车会提醒,有的遇到恶事敢站出来说 —— 看到有人欺负学生,会上去拦着,那个染着亮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次在公交车上看到小偷摸一位老人的钱包,他想起祖父的话,想起义勇阁里的勇者故事,深吸一口气,大声喊 “有小偷”,声音亮得让整个车厢都安静了,小偷吓得赶紧下车,乘客们都夸他勇敢,他红着脸说 “我只是想起了义勇阁里的勇者故事,想起了顾爷爷教我的话,不能看着别人被欺负却躲着”。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义勇阁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义勇阁帮忙,有的帮着擦雕像、勋章,有的跟着祖父学讲勇者故事,有的甚至跟着祖父一起去社区讲 “勇气课”,教小朋友遇到危险要怎么保护自己,教大人们遇到不公别躲着,义勇阁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擦拭的轻响、讲故事的声音、讨论勇事的话语每天都能听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像在诉说着 “勇气” 的炽热,像在把这份勇心慢慢传下去。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义勇阁给一群孩子讲李大胆护村的故事,阳光透过义勇阁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金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比划着勇者的动作,模仿着李大胆挡在村民前的样子,每一个表情都透着炽热,脸上带着专注的笑,孩子们听得眼睛都亮了,有的孩子举起手说 “我以后也要当勇者,护着小朋友”。陈默忍不住走过去,小声问:“爷爷,您守着这义勇阁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孩子们眼里的光,眼里满是温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默默,累是累,擦雕像、擦勋章,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没人来的时候,也会觉得阁里空落落的,可看到你们这些孩子懂了勇气,看到年轻人找回了勇心,就觉得不累了,不孤单了。这义勇阁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勇气’,藏着很多人的希望 —— 有年轻人在这里找回勇心,有孩子在这里立下志向,有老人在这里看到当年的自己,这些都是值得的,比什么都值。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勇心,守住对护弱的坚守,就会有意义。就像这勋章,擦的时候累,摆的时候要小心,可看到别人对着它发誓要勇敢,看到别人因为它懂了护弱,就觉得对得起这份勋章;就像咱们的人生,勇敢的时候难,护人的时候要付出,可能会受伤,可能会被误解,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勇气而安全,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护弱而温暖,就觉得一切都值了,就觉得没白活。”
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李大胆雕像,指尖划过雕像的肩膀,又说:“这勇核就是咱们心里的‘义勇阁’,要是勇核怯弱了,咱们就像没了雕像的义勇阁,空空荡荡,没了底气,日子过得没了意义,没了那份该有的热乎劲。咱们要守住这份‘勇气’,像守住这义勇阁一样,守住心里的‘炽热’,守住那份该有的担当,才能活得坚定,活得有底气,才能把咱们的根传下去,才能让这世界多些温暖,少些冷漠。”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擦勋章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青铜的炽热,还裹着绒布的柔软,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勇敢” 的力量,像有股热流从符文里传出来,顺着指尖流进心里,把那份被冻住的担当慢慢暖开。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铜粉和抛光粉的痕迹,却能把最纯粹的 “勇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义勇阁里的火星,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知险而进” 的炽热,依旧能点燃别人心里的勇意。
“勇核定勇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抑制不住的哭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指节都泛白了,连说话的气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赤金色勇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怯弱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赤金色的光都看不见了,剩下的光也在慢慢变暗;四百零五处怯弱裂隙区里,浅灰色的怯弱能量像怯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炽热的区域,都裹成了‘人人退缩’的模样,里面的人连‘看到老人摔倒敢扶’都不肯,怕被赖上,连‘听到呼救敢应声’都觉得怕,怕被报复,总想着‘别人会救’‘我没本事’‘我不管也没人怪我’;虚拟沙盘里的‘勇心模型’,都快被怯雾盖满了 —— 原本‘守阁人’传勇的勇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像快灭的蜡烛;‘路人’挺身而出的勇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好像‘挺身而出’成了不存在的事;最吓人的是‘普通人’护弱的赤金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怯弱能量形成的冷膜,冷膜上还在冒寒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怯弱,再也透不出一点炽热,再也没了护弱的劲!”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六十五星系的勇核义勇阁境,那里的亿万年勇核勋章,99.9% 都被铜锈盖着,用手一碰,就透着‘怯弱’的冰冷感,像摸了块生锈的废铁,指尖能感受到那种退缩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好像连勋章里的勇意都被冻住了;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怯弱闹剧’—— 有个店铺被抢,劫匪拿着刀,店员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声,顾客们也都假装没看见,有的甚至往桌子底下躲,直到劫匪拿着钱走了,才敢报警,店员的脸都吓白了,说‘我不敢拦,怕被捅’;还有‘护弱缺失’—— 有个小孩在商场被陌生人带走,孩子的妈妈哭喊着求助,追着陌生人跑,周围的人都只是围观,没人敢拦,有人拿出手机拍,有人小声议论,就是没人上前,最后还是保安看到了追上去,才把孩子救回来,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哭,说‘要是你们能拦一下,我就不用追这么远了’;社区里的‘勇心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学勇者故事、练应急技能,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应急工具都生了锈,连‘知险而进,护弱抗恶’的标语,都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看到有人呼救,赶紧捂住眼睛跑,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勇气’‘勇毅’这些词,好像心怀炽热,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傻’‘太冲动’‘不爱惜自己’。”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画面里孩子妈妈的哭声、店员的颤抖、围观人的冷漠,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又握紧了掌心里的勇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义勇阁的火星不能灭,心里护弱的炽热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勇气,不能丢了那份该有的担当。”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声音虽然沉却透着不容退缩的劲:“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勇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勇核的炽热,就能把这份勇心传下去。爷爷教会我,再浓的怯雾,只要用勇心去散,总能炽热;再深的怯弱,只要用行动去破,总能克服,只要咱们心里有护弱的劲,有挺身而出的勇,就不怕救不回勇核。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义勇阁一样,一点点修复勇核,守住这份‘知险而进’的信念,守住那份该有的担当,不能让这世界变成‘人人怯弱、恶者横行’的冰冷场。”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勇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赤金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炽热的火星,慢慢扩散开来,光里带着桃木剑的温、青铜勋章的热,带着祖父掌心的暖,带着义勇阁里所有勇者的勇意。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会遇到很多怯弱的能量,会遇到很多想躲的人,可他不会退 —— 他会像祖父守护义勇阁一样,守住这份勇核,守住宇宙的 “炽热”,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勇心,只要还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就一定能看到 “护弱抗恶”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义勇阁的铜灯会永远明亮,每一个危难者都会被守护,每一份勇气都会被传递,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来帮你” 的炽热,那份该有的担当,会像红枫一样,铺满整个世界,再也不会被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