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点旧部,暗凰鸣(2/2)

“五年前,我们能将他们打回草原!” 沈璃的声音再次提高,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与决绝,“五年后的今天,我们一样能!而且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要让他们的鲜血染红北疆的土地,要让他们的尸骨堆砌成警示的丰碑,要让他们从此听到大衍的军号,就瑟瑟发抖,再不敢南顾半步!”

“本帅受陛下重托,执掌帅印!” 她抬手按在腰间的天子剑上,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剑鞘,声音冰冷而沉重,“此去北疆,唯有胜,或者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她的目光如电,扫过一张张或激动、或坚毅、或仍有疑虑的脸,每一个被她目光扫过的将士,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地挺直了胸膛。

“凡畏敌不前者,杀!”

第一个 “杀” 字,如同惊雷炸响,带着血淋淋的残酷与决绝,让所有人心头一凛!

“凡临阵脱逃者,杀!”

第二个 “杀” 字,比第一个更加凌厉,更加不容置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逃兵的下场!

“凡不听号令者,杀!”

第三个 “杀” 字,如同最终的宣判,带着凛冽的杀气,让所有人都明白,在这位元帅麾下,纪律就是天,违反纪律者,唯有死路一条!

三个 “杀” 字,字字千钧,如同三把冰锥,狠狠刺入每个人的心中,让校场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将士们脸上的激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敬畏,他们清楚地知道,沈璃言出必行,这三个 “杀” 字,绝非戏言,而是即将到来的战场铁律。

“但!” 她话锋一转,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统帅的担当与温情,如同寒冬中的一缕微光,“凡奋勇杀敌者,赏!金银珠宝,良田美宅,任尔挑选!凡立功勋者,擢!无论出身贵贱,无论官职高低,只要立下战功,本帅便会向陛下请旨,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凡战死沙场者,本帅必奏请陛下,厚葬其身,抚恤其家小,使其英名载入史册,流芳百世,英魂不朽!”

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最简单的道理,从她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强大力量。将士们的眼神再次变得炽热起来,畏惧被渴望取代,疑虑被坚定驱散。他们为了保家卫国而战,也为了自己的前程与家人而战,在这位元帅的麾下,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此战,关乎国运,关乎尔等身后父母妻儿的安危,关乎我大衍亿万黎民的尊严!” 沈璃猛地拔出腰间的天子剑,“呛啷” 一声,剑刃出鞘,寒光四射,瞬间照亮了她冷峻的面容。她手持长剑,剑锋直指北方,在晦暗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冰冷而决绝的寒芒,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云霄:

“全军听令!目标,北疆!出发 ——!”

“咚!咚!咚!”

早已准备就绪的鼓手们,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沉重的战鼓!战鼓声如同雷鸣,骤然响起,沉闷而有力,一声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打破了校场最后的寂静!

“万胜!万胜!万胜!”

数万将士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被彻底点燃!他们举起手中的兵器,高高挥舞,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这怒吼中,有保家卫国的热血,有对胜利的渴望,有对统帅的敬畏,虽然其中可能还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思绪,但在此刻,所有的情绪都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云霄!

大军开拔,如同一条巨大的钢铁洪流,开始缓缓蠕动。前锋部队率先出发,他们手持长枪,腰挎战刀,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校场北门走去,脚步声整齐划一,如同惊雷滚动。随后,左军、右军、后军、中军依次跟进,五万大军如同一条长龙,绵延数里,向着北方,向着那片血与火的战场,滚滚而去。

玄甲玄袍的暗凰卫们,在副统领秦风的带领下,分成两队,如同两道黑色的洪流,护在沈璃的前后两侧,形成一个严密的护卫阵型。沈璃手持天子剑,身骑一匹神骏的乌骓马,走在大军的正中,银甲玄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战神降临。

点将台上,沈璃最后回望了一眼高台之上,那道明黄色的、略显单薄的身影。两人的目光,在凛冽的寒风中,隔着遥远的距离,短暂交汇。

慕容玦看到了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与自信,看到了她对胜利的坚定信念,也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期许,或许是嘱托。

沈璃则看到了那年轻皇帝眼中,无法掩饰的复杂 —— 有担忧,有敬佩,有失落,还有那深处悄然滋长的、属于帝王的审慎与…… 疏离。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终将长大,终将拥有自己的心思,终将与她保持距离,这是帝王的宿命,也是她早已预料到的结局。

她收回目光,再无留恋,转身,玄色披风在身后扬起一道凛冽的弧线,如同展翅的凤凰。在千名暗凰卫如同众星拱月般的护卫下,她汇入那钢铁洪流,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北方漫天的风沙之中。

校场上,只剩下依旧飘扬的旌旗,震天的鼓声,以及高台之上,那位独立寒风中、心思各异的年轻帝王。

阳光终于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洒在空旷的校场上,却依旧无法驱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与凝重。军心所向,气势如虹,这支大军带着帝国的希望,奔赴北疆,去迎接一场血与火的考验。但这极致个人威望的背后,那对于皇权微妙而深刻的挑战,已然如同种子,深深埋在了慕容玦的心中,埋在了朝堂的暗流之中。残冬的寒风依旧在皇家校场的上空呼啸,卷起的黄土与未散的尘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这片刚刚送走大军的土地。点将台上,那面 “征北大元帅沈” 字帅旗依旧猎猎作响,金凤图腾在铅灰色的天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还在回味着方才那山呼海啸般的出征号角。可大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北方的天际线,只留下空荡荡的校场、散落的马蹄印记,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铁血气息,在寒风中静静弥漫。

北境的战火,将如何燃烧?这个沉甸甸的疑问,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因为北疆的战场,从来都是变幻莫测的修罗场。阿史那刹绝非庸碌之辈,他年少时在京都为质,深谙大衍的军政体系与人心弱点;继位后又以铁腕整合北胡各部,集结了十五万精锐骑兵,其战力之强悍,远超五年前那支散乱的胡虏。他选择在大衍权力交接的敏感时期南侵,显然是做足了功课,既摸清了大衍因清洗旧贵族、推行新政而产生的短暂动荡,也看透了沈璃还政所带来的权力真空隐患。

此刻的北疆,朔风城依旧被胡骑围得水泄不通。王越率领残部坚守城池,箭矢早已告急,粮草也仅够支撑三日。城墙上,将士们的甲胄布满了刀痕与箭孔,脸上带着疲惫与血污,却依旧死死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望着城下黑压压的胡骑。胡骑的攻势愈发猛烈,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挥舞着弯刀,如同潮水般一次次冲向城墙,城头的滚石、热油、箭矢倾泻而下,却始终无法彻底击退这群悍不畏死的敌人。城楼下,胡骑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护城河的冰水,可后续的胡骑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残的光芒。

阳曲镇的粮草转运站被焚毁后,北境的补给线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虽然裴琰紧急开辟了三条备用线路,但胡骑的游骑依旧在沿途不断袭扰,粮草的转运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批粮草都需要五千以上的兵力护送,即便如此,也难免会遭遇胡骑的突袭。前日,一支护送粮草的部队在途中遭遇了胡骑的埋伏,激战半日,粮草虽未被劫,却也付出了两千将士伤亡的惨重代价。北境的守军,不仅要面对胡骑的正面进攻,还要忍受粮草短缺、冬衣不足的困境,这场战争的艰难程度,远超任何人的预料。

而沈璃率领的五万大军,此刻正在奔赴北疆的途中。他们日夜兼程,马蹄踏过冰封的河流,穿过荒芜的戈壁,朝着朔风城的方向疾驰。沈璃骑在乌骓马上,银甲玄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始终坚定地望着北方。她深知,此战绝非易事,阿史那刹的十五万大军占据了先机,且熟悉北疆的地理与气候,而她率领的大军虽精锐,却面临着客场作战、补给线漫长的困境。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整合北境的残余兵力,协调王贲、王越等将领,形成合力,才能与胡骑抗衡。

暗凰卫的作用,在这场战争中显得尤为关键。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已经提前潜入北疆,搜集胡骑的军情,探查阿史那刹的战略部署;另一部分人则分散在大军的前后左右,负责警戒与侦察,防止胡骑的突袭。秦风率领的暗凰卫亲卫,始终护在沈璃身边,他们如同最敏锐的鹰隼,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沈璃知道,暗凰卫是她最锋利的刀刃,也是她最可靠的屏障,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他们将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可即便如此,胜算依旧渺茫。阿史那刹的用兵风格向来诡谲,善用奇袭与佯攻,让人难以捉摸。他或许会继续围攻朔风城,引诱沈璃大军驰援,然后在途中设伏;或许会转而攻打阳曲镇,彻底切断北境的补给线;甚至可能分兵南下,直逼中原腹地,扰乱大衍的后方。每一种可能性,都意味着一场惨烈的厮杀,都可能让大衍的大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北境的战火,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蔓延?是沈璃凭借精妙的部署与将士的铁血,将胡骑一举击溃?还是双方陷入长期的对峙,拼耗国力与兵力,让北疆沦为一片焦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唯有战场的血与火,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

沈璃能否率领大军大破胡虏,凯旋还朝?这个问题,比北境战火的走向,更牵动着京都的人心。支持者们坚信,沈璃是大衍的守护神,五年前她能平定西南藩王叛乱,稳定摇摇欲坠的江山;五年后,她同样能率领大军击败北胡,再创辉煌。他们细数着沈璃的功绩与能力:她铁血手腕,肃清旧贵族,推行新政,让大衍的国力日渐恢复;她深谙兵法,运筹帷幄,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找到破局之道;她威望无双,能凝聚军心,让将士们甘愿为她效死。有这样一位统帅,何愁不能大破胡虏?

可质疑与担忧的声音,也从未停止。有人认为,沈璃虽有谋略与威望,却毕竟是女子,北疆的战场环境恶劣,战事惨烈,她能否承受得住这样的考验?更重要的是,阿史那刹的大军实力强悍,远超西南藩王的叛军,沈璃此次亲征,面临的压力远比五年前更大。一旦战事失利,沈璃不仅无法凯旋,甚至可能战死沙场,而这对于大衍而言,将是灭顶之灾。届时,北境防线崩溃,胡骑长驱直入,京都震动,民心惶惶,整个王朝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沈璃自己,也深知此行的凶险。她在出征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将摄政王府的事务托付给了最信任的青鸾,将暗凰卫的情报网络留在了京都,一旦她战死北疆,青鸾将继续执行她的计划,辅佐慕容玦稳定朝局。她给慕容玦留下了一封密信,信中详细说明了朝堂的派系格局、需要重点提防的官员,以及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预案。她知道,自己不仅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战,更是为了给慕容玦扫清亲政前的最后障碍,为他留下一个安稳的江山。可她也渴望胜利,渴望凯旋,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更是为了那些信任她、追随她的将士,为了天下万民的安宁。沈璃的凯旋之路,注定铺满了荆棘与鲜血,能否抵达终点,只能看天意与人心,看战场之上的每一次决断与厮杀。

京都的朝局,又将在沈璃离京后发生怎样的演变?这无疑是一个充满变数的问题。沈璃亲征前,虽已做好了周密的安排,让裴琰、李敢等人留守京都,辅佐慕容玦处理政务,稳定朝局,但她的离开,终究还是让朝堂的权力平衡出现了微妙的倾斜。那些原本被沈璃的威望压制的势力,开始悄然抬头,如同蛰伏的毒蛇,等待着可乘之机。

英国公张辅等先帝旧臣,虽表面上依旧恪尽职守,辅佐慕容玦处理政务,但私下里却频繁聚会,商议对策。他们既担忧北境战事的胜负,也在暗中盘算着如何在沈璃离京期间,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张辅深知,慕容玦年轻,缺乏执政经验,正是他们这些老臣发挥作用的时机。他们希望能借助这个机会,重新获得朝堂的话语权,平衡 “摄政王系” 的势力,确保皇权的稳固。但他们也异常谨慎,深知沈璃虽离京,暗凰卫的情报网络依旧遍布京都,裴琰、李敢等人也手握实权,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而以裴琰、李敢为首的 “摄政王系” 官员,则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们一方面要全力筹备北境战事的粮草、军械供应,确保前线无虞;另一方面,还要警惕旧势力的异动,维护朝堂的稳定。裴琰每日忙于粮草转运的统筹,亲自督办三条备用线路的运行,确保粮草能安全送达北境;李敢则坐镇兵部,调兵遣将,严密监控京畿地区的防务,防止胡骑奸细混入或内部势力生乱。他们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北境战事的胜负,更关乎沈璃的安危,关乎 “摄政王系” 的未来。一旦出现任何纰漏,都可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旧贵族的残余势力,则更加蠢蠢欲动。他们被沈璃清洗后,一直蛰伏在暗处,等待着复仇的机会。沈璃亲征北境,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他们暗中联络,散布谣言,试图扰乱民心,动摇朝堂的稳定。有人说沈璃此次亲征,是为了拥兵自重,图谋不轨;有人说北境战事必败,大衍将面临灭国之灾;甚至有人暗中勾结胡骑的奸细,传递京都的情报,企图里应外合。这些暗流涌动,如同毒瘤一般,潜藏在京都的各个角落,随时可能爆发,给本就紧张的朝局带来更大的动荡。

除此之外,朝中的中立派官员,也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摇摆不定。他们既不想依附于 “摄政王系”,也不想卷入旧势力的纷争,只想明哲保身,静观其变。他们在朝堂上谨言慎行,对于敏感问题从不轻易表态,只在涉及国计民生的事务上提出自己的意见。可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局中,想要独善其身,绝非易事。他们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沉默,都可能影响朝局的走向,也可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京都的朝局,就像一盘复杂的棋局,各方势力暗中角力,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沈璃离京后,这盘棋局的走向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没有人知道,最终会是谁笑到最后。

年轻的帝王能否抓住这个机会,快速成长,树立自己的权威?这或许是所有疑问中,最关乎大衍未来的一个。慕容玦深知,沈璃亲征,给了他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独立地处理政务,第一次面对复杂的朝堂格局,第一次承担起帝王的责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快速成长,否则,不仅会辜负亚父的期望,也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起初,慕容玦确实感到了迷茫与无助。沈璃离京后,朝堂上的各种问题接踵而至,让他应接不暇。西南的叛乱虽已平定,但后续的安抚与重建工作依旧繁杂;北境的粮草转运屡屡遭遇挫折,需要他协调户部、兵部、工部等多个部门,解决运输线路、护卫兵力等一系列问题;朝中的派系斗争愈发明显,官员们的奏报中,常常夹杂着各种试探与暗示,让他难以分辨真假。他无数次想要像以前那样,寻求亚父的指引,可他知道,亚父远在北境,浴血奋战,他不能再依赖她,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切。

在林文正、裴琰、李敢三位帝师的辅佐下,慕容玦开始慢慢适应。他每日熬夜批阅奏章,学习治国理政的经验;他主持朝会,认真听取大臣们的奏报,仔细分析每一个问题的利弊,然后做出自己的决断;他亲自召见官员,了解各地的情况,考察他们的能力与忠诚度。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遇事犹豫不决,而是学会了权衡利弊,果断决策。

一次,关于北境粮草转运的问题,裴琰奏请调拨京畿地区的部分粮草补充北境,却遭到了英国公张辅的反对。张辅认为,京畿地区的粮草储备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若大量调拨,可能会影响京都的稳定。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慕容玦没有像以前那样,寻求他人的暗示,而是仔细听取了双方的意见,然后查阅了户部的粮草储备档案。他发现,京畿地区的粮草储备确实充足,调拨一部分给北境,并不会影响京都的稳定,反而能解北境的燃眉之急。于是,他果断做出决断,同意裴琰的奏请,调拨二十万石粮草驰援北境,同时令兵部加强京畿地区的防务,确保万无一失。这个决断,既体现了他对前线战事的支持,也展现了他的审慎与果断,得到了大多数大臣的认可。

随着时间的推移,慕容玦处理政务的能力越来越娴熟,心态也越来越成熟。他不再畏惧朝堂的派系斗争,而是学会了利用各方势力的平衡,维护朝堂的稳定。他既倚重裴琰、李敢等 “摄政王系” 官员,确保北境战事的后勤供应与京畿的安全;也尊重英国公张辅等老臣的意见,倾听他们的建议,争取他们的支持;对于那些蠢蠢欲动的旧势力,他则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依靠暗凰卫的情报网络,及时发现并打压他们的异动。他的威望,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树立起来,越来越多的官员开始真心实意地辅佐他,认可他的领导。

可成长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慕容玦也犯过错误,也遭遇过挫折。一次,他轻信了一位官员的奏报,提拔了一位看似清廉能干的县令,可没想到,这位县令上任后,利用职权贪污舞弊,欺压百姓,引发了当地的民怨。消息传回京都,慕容玦感到无比的自责与愧疚。在林文正的建议下,他果断下令将这位县令革职查办,严惩不贷,并亲自下旨安抚当地百姓,承认自己的失误。这次事件,让慕容玦深刻地认识到,作为帝王,识人用人至关重要,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他也更加明白,帝王的权威,不仅建立在权力之上,更建立在百姓的信任与支持之上。

慕容玦知道,自己的成长之路还很长,想要真正树立起绝对的权威,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帝王,还需要经历更多的考验。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亚父羽翼下的少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未来的一切挑战。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本心,勤勉为政,不负天下万民的期望,就一定能抓住这个机会,快速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守护好这片江山。

残冬的寒风渐渐散去,初春的暖阳开始照耀着京都的每一个角落。皇家校场的帅旗依旧飘扬,北境的战火依旧燃烧,京都的朝局依旧暗流涌动,年轻的帝王依旧在成长的道路上砥砺前行。北境的战火将如何收场?沈璃能否凯旋还朝?京都的朝局将如何演变?慕容玦能否最终独掌大权?这一个个未知的答案,如同北疆那变幻莫测的战场,如同这大衍王朝未来的命运,在春风的吹拂中,在旌旗的猎猎作响中,静静等待着被揭晓的那一天。而这一切,都将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在权力与责任的博弈中,慢慢走向最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