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齿轮编号对应的身份（2/2）

林砚青拍了拍白灵的肩膀，安慰道：“你别难过，沈医生的仇我们会报，叛徒我们也会揪出来。你回忆一下，沈医生被杀当天，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陆明远有没有来找过他？”白灵擦干眼泪，仔细回忆了片刻，说道：“那天上午，陆主编确实来找过沈医生，两人在诊疗室里聊了很久，具体聊了什么我不知道，只听到沈医生的声音很激动，好像在和陆主编吵架。下午的时候，有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来找沈医生，说是沈医生的朋友，沈医生让我出去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那个男人走了之后，沈医生就说要带我离开北平。”

林砚青心头一沉，灰色长衫的男人——和昨天巷口看到的那个男人身形相似，难道是陆明远？可陆明远平时穿的都是西装，很少穿长衫，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又问道：“那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身高、体型，或者手上有没有什么信物？”白灵想了想，说道：“他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色的手表，表链很粗，看起来很贵重。”

金色的手表，粗表链——林砚青突然想起，顾晏辰曾说过，陆明远手上戴着一块从瑞士进口的金色手表，表链是纯金的，是他去年生日时，周启元送给他的礼物。看来那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就是陆明远，他不仅和沈砚之吵了架，还在沈砚之被杀前见过他，叛徒的身份，几乎可以确定是陆明远了。

林砚青谢过白灵，转身走出协和医院，刚到门口，就看到顾晏辰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凝重道：“砚青，不好了，陆明远不见了，他昨天下午就没去报社上班，家里也没人，邻居说他昨晚带着一个行李箱，坐火车去了天津。而且我查到，周启元最近和松井一郎走得很近，两人经常在东交民巷的酒吧见面，好像在商量什么事。”

林砚青握紧了拳头，沉声道：“陆明远肯定是畏罪潜逃，去天津找周启元了，他们两人勾结日军，泄露了军火的押送路线，还杀害了沈医生。走，我们去天津，一定要在他们把更多情报泄露给日军之前，把他们抓回来。”顾晏辰点头，两人快步走向巷口的福特轿车，车门关上的瞬间，林砚青回头看了一眼协和医院的大门，阳光洒在医院的招牌上，熠熠生辉。他知道，这场对抗日军、揪出叛徒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齿轮”组织的转动，也绝不会因为沈砚之的牺牲而停止，他们会带着沈砚之的遗愿，继续前行，直到将日军赶出中国，直到这片土地重获自由。

汽车驶离北平城，沿着公路往天津方向开去，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林砚青靠在座椅上，从内袋里掏出那张名录，指尖划过“先生”二字，心里暗暗猜测着“先生”的真实身份。他总觉得，“先生”离他很近，或许是他认识的人，或许是某个隐藏在市井中的普通人，可无论“先生”是谁，他都知道，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信仰，而这份信仰，会支撑着他们，在黑暗中前行，直到迎来光明的那一天。

天津城的街道比北平更加繁华，法租界里的洋房鳞次栉比，外国商人穿梭其中，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可谁也不知道，在这繁华的背后，隐藏着多少阴谋与杀机。林砚青和顾晏辰开车来到晚来书屋，苏晚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连忙迎了上来：“砚青，晏辰，陆明远和周启元都在周启元的别墅里，赵虎已经带着人在别墅周围布置好了，就等你们来了。”

林砚青点头，从车里拿出一把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苏晚，你带几个人从后门进去，控制住别墅里的佣人，避免他们通风报信；赵虎带一部分人守住前门，防止陆明远和周启元逃跑；我和晏辰从侧门进去，直接去找他们。”众人点头应下，各自按照计划行动。林砚青和顾晏辰贴着别墅的围墙，慢慢往侧门移动，围墙很高，上面插着玻璃碎片，两人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

别墅的客厅里亮着灯，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林砚青和顾晏辰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趴在窗户边往里看。客厅里，陆明远和周启元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瓶红酒，松井一郎坐在他们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听松井一郎说道：“陆先生，周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们，我才能提前知道‘齿轮’拦截军火的计划，等这批军火安全送到北平，天皇陛下一定会重赏你们的。”

陆明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松井少佐客气了，能为皇军效力，是我们的荣幸。‘齿轮’组织里的那些人，都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还想对抗皇军，简直是找死。沈砚之那个老东西，竟然发现了我们的计划，还好我们下手快，杀了他，不然事情就败露了。”周启元也附和道：“是啊，松井少佐，以后‘齿轮’组织的情报，我们都会及时告诉您，保证皇军在北平的行动顺利进行。”

林砚青听到这里，怒火中烧，猛地踹开侧门，冲进客厅，举起手枪对准松井一郎：“松井一郎，你这个杀人恶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松井一郎脸色一变，连忙从腰间掏出一把军刀，挡在身前：“你们是谁？竟敢闯我的地方！”陆明远和周启元吓得脸色苍白，想要起身逃跑，却被顾晏辰一把抓住，按在沙发上。

客厅外传来枪声，是赵虎和日军的特务交火了，松井一郎趁机挥着军刀向林砚青砍来，林砚青侧身躲开，手枪对准松井一郎的腿开了一枪，松井一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林砚青上前一步，用枪指着松井一郎的头：“说，你和陆明远、周启元勾结，还杀害了沈医生，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阴谋？”松井一郎咬紧牙关，不肯说话，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就在这时，苏晚带着人从后门进来，看到客厅里的情况，连忙说道：“砚青，外面的日军特务都被我们解决了，赵虎让我来问你，陆明远和周启元怎么处理？”林砚青看着陆明远和周启元，沉声道：“把他们绑起来，带回北平，交给组织处置，让他们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松井一郎，就地处决，为沈医生报仇，为那些被他杀害的抗日志士报仇。”

顾晏辰点头，掏出绳子，将陆明远和周启元绑了起来，苏晚举起手枪，对准松井一郎的头，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松井一郎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毯，林砚青看着松井一郎的尸体，心里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一些，可沈砚之的身影，却始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知道，这只是对抗日军的一小步，以后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

众人带着陆明远和周启元离开别墅，开车返回北平。汽车驶在公路上，林砚青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从内袋里掏出那张名录，将陆明远和周启元的名字补在对应的编号后，又在沈砚之的名字旁画了一个圈——这是对牺牲成员的纪念，也是对他们的缅怀。名录上的十个编号，如今已有八个明确了身份，只剩下“先生”和“齿二”周启元之外的其他编号是否还有隐藏成员，而这两个谜团，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慢慢揭开。

回到北平城时，天色已经黑了，林砚青将陆明远和周启元交给地下党的同志，便和顾晏辰、苏晚、白灵来到陈老太太的院子里。几人坐在屋里，围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杯热茶，白灵看着林砚青，轻声道：“林先生，沈医生的仇报了，叛徒也抓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日军的军火还有三天就要运到北平了，我们得做好拦截的准备。”

林砚青点头，看着众人道：“接下来，我们按照原计划行事，李雪在日军司令部获取军火的具体押送时间和路线，白灵在协和医院收集日军的医疗情报，苏晚负责联络各方成员，赵虎准备好武装力量，晏辰在警局那边配合我们，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三天后，我们在军火押送路线上的山谷里埋伏，一举拦截军火，为前线的抗日将士提供支持。”

众人齐声应下，眼中都露出坚定的光芒。林砚青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暗暗发誓：无论遇到多少困难，无论付出多少牺牲，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守护的，是自己的国家，是自己的亲人，是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百姓。而“齿轮”组织的转动，也会继续下去，带着所有成员的信仰与希望，在黑暗中前行，直到迎来光明的那一天。

夜深了，院子里的枣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屋里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几颗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照亮了前行的道路。林砚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沈砚之的身影、松井一郎的狞笑、陆明远和周启元的谄媚，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日军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会有更多的阴谋，更多的手段，可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顾晏辰、苏晚、赵虎、白灵，还有“齿轮”组织的其他成员，还有千千万万的抗日志士，他们会一起，为了国家的自由，为了民族的尊严，战斗到底。

三天后的清晨，林砚青和众人来到山谷里埋伏，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布满了赵虎带来的武装力量，苏晚和白灵在山谷口负责观察，顾晏辰在警局那边故意制造混乱，吸引日军的注意力。阳光渐渐升高，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林砚青握紧了手中的枪，心里暗暗道：来了。很快，一队日军的卡车出现在山谷口，卡车后面跟着几辆装甲车，松井一郎的副手坐在装甲车里，指挥着车队前进。

当车队行驶到山谷中间时，林砚青举起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山坡上的武装力量立刻开火，日军的卡车被击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日军士兵纷纷从卡车里跳出来，想要反抗，却被密集的子弹击中，倒在地上。装甲车里的副手想要开车逃跑，却被赵虎一枪击中轮胎，装甲车失去控制，撞在山坡上。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日军士兵几乎全军覆没，众人缴获了大量的军火，包括步枪、机枪、炮弹等。林砚青站在山谷里，看着燃烧的卡车，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这次拦截军火的成功，只是对抗日军的一个小小的胜利，以后还有更多的战斗在等着他们，还有更多的困难需要他们去克服，可他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将日军赶出中国，就一定能迎来光明的那一天。

众人将军火装上马车，准备运往前线，林砚青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暗暗道：沈医生，你看到了吗？我们成功了，我们拦截了军火，为前线的将士提供了支持，你的仇我们报了，叛徒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后，我们会带着你的遗愿，继续前行，直到这片土地重获自由，直到我们的国家迎来新生。

夕阳西下，山谷里的余晖渐渐散去，林砚青和众人转身离开山谷，踏上返回北平的道路。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仿佛一个个坚定的战士，在黑暗中前行，在信仰中坚守。而“齿轮”组织的转动，也绝不会停止，他们会像齿轮一样，相互配合，相互支撑，带着所有中国人的希望，继续战斗，直到迎来胜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