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新的发现(2/2)

接下来的两年,七百多个日夜,是浸泡在毒液里的时光。她被当作最低贱的“战利品”,囚禁在潮湿、散发着霉味的柴房里。

那些甲贺的忍者,视她为消遣的玩物。他们会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做出下流猥亵的动作,用粗鄙不堪的笑话撕裂她稚嫩的耳膜,笑声尖锐刺耳。

刺骨的寒夜里,单薄的衣衫无法抵御严寒,她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母亲最后一点虚幻的体温。

更可怕的是那些在黑暗中伸来的手,带着酒气和令人作呕的欲望。每一次绝望的挣扎和哭喊,都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和刺耳的哄笑。

唯有那个叫弦之介的小男孩,是这片黑暗泥沼里唯一透进来的微光。

他比“胧”大三岁,有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清澈眼神。他会像一头护崽的小狼,凶狠地挡在她身前,用瘦小的身体承受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恶意。

他会偷偷塞给“胧”半个冰冷的饭团,在她冻得瑟瑟发抖时,笨拙地把自己破旧的褂子盖在她身上。他沉默的守护,是胧在那两年里,唯一能抓住的、不至于溺亡的浮木。

后来,伊贺与甲贺达成了脆弱的休战协议。作为象征性的“交换”,胧被送回了那个名为“家”的冰冷之地。

父亲服部千军看着她,眼神像打量一件失而复得、却已蒙尘的工具,没有半分失而复得的喜悦,更没有一丝对亡妻的愧疚。

迎接胧的,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更加严酷的“新生”。从踏回伊贺流土地的那一刻起,那个在母亲怀里撒娇、在弦之介身后躲避的小女孩就彻底“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日复一日的“魔鬼训练”——在毒虫遍布的沼泽中屏息潜伏,在烧红的烙铁上练习步伐,在同伴的刀刃下学习闪避,在无边的黑暗中忍受孤独与恐惧。

每一次濒死的痛楚,每一次被击倒再爬起的麻木,都在反复冲刷着母亲倒下的那一幕,以及父亲那句冰冷的“随你处置”。眼泪早已流干,心被一层层坚冰包裹。

“胧”将所有的软弱、所有的渴望、所有属于“人”的温度,连同母亲最后的血与泪,深深埋葬在那意识海螺最幽暗、最疼痛的涡心深处。那里,是她唯一不敢触碰,却也无法磨灭的,刻骨之殇。

看过“胧”的童年往事,我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同情。然而,这份同情很快被一种更深的警惕所取代——它提醒着我,并非所有善意都能得到善报,特别是对这些岛国人,这就如同“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的古老寓言,有时我们倾注的怜悯,换来的未必是感恩,反而可能遭遇反噬。

这并非针对特定群体,而是人性中某种令人遗憾的阴暗面,同情心固然可贵,但若失了分寸与智慧,便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地。

我不再思考人性,向更幽邃的所在探索。又一处秘境悄然浮现,被一层脉动着的、氤氲着暧昧粉晕的薄障所笼罩。指尖触及,那薄膜竟如活物般搏动、抗拒。终于,一丝裂隙绽开——刹那间,窥见的景象攫住了我的呼吸……那是深藏于渊薮的、连星光都羞于触碰的少儿、不宜的禁忌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