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乡长用自己的血画红线:谁敢碰,我让他全家踩缝纫机!(2/2)
这不是在说笑。
那是一种彻底的,不把他们的命当命的冷漠。在他们为了三分地打生打死的时候,这个新来的乡长,只是在盘算该挖几个坑。
这种感觉,比被人用刀指着还可怕。
陆沉的手指,从刘振邦的鼻尖,缓缓移开,指向被拖拉机和原木堵死的公路。
“但是。”
他话锋一转。
“谁敢动国家公路一寸,谁敢阻碍交通。”
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我让他全家,把牢底坐穿!”
轰!
最后这句话,像一颗真正的炸雷,在所有村民的脑子里炸开。
坐穿牢底!
这四个字,比“打断腿”、“沉河”这些他们熟悉的威胁,要恐怖一百倍!那是国家的规矩!是他们这些刨土为生的庄稼汉,一辈子都不敢触碰的东西。
陆沉一句话,把事情的性质,从村里的械斗,瞬间拔高到了对抗国家的层面。
他巧妙地避开了那块纠缠了十几年的三分地,避开了刘家和张家谁对谁错的烂泥潭。
他只抓一点。
公路。
这是他的规矩,也是国家的规矩。谁碰,谁死。
山路上,落针可闻。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刘老三,此刻缩在人群里,只觉得两腿发软,额头上的冷汗比刚才打架出的热汗还多。他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年轻人,感觉自己之前在车上的那些狠话,幼稚得像小孩子过家家。
人家根本没打算跟你玩拳头硬的游戏。
人家要玩,就玩能让你全家都翻不了身的。
村支书刘振邦一张老脸,从红到紫,又从紫到白。他被当着几百个族人的面,用手指着鼻子羞辱,现在更是被这番话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反驳,可怎么反驳?
说堵路有理?说械斗无罪?
他敢说,旁边那两个一直看戏的警察,就敢立刻上来给他戴上手铐!
远处的警车旁,那个派出所所长,刘四海的女婿,猛地站直了身体。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枪套,可手指刚碰到冰冷的枪柄,又像触电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他看着陆沉,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个年轻人,用最野蛮的方式,讲了一个最不容置疑的道理。
他把一个死结,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你们的恩怨,是你们的。国家的公路,是国家的。
陆沉缓缓收回手。
他不再看刘振邦,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他的视线扫过堵在路上的两台拖拉机,扫过那些横七竖八的原木,最后,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
他抬脚,朝着那辆破旧的中巴车走去,经过刘大柱和张富贵身边时,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话。
“现在,把路让开。”
命令出口,山风呼啸,几百号人却像被集体施了定身法,没人动弹。
他们被吓破了胆,脑子还没转过来。
陆沉走到路边,拿起自己的行李包,又重新放回那块干净的石头上。
然后,他走到了堵路的原木前。
他弯下腰,双手抓住一根最粗的原木,那木头起码要三四个壮汉才能抬动。他手臂上青筋暴起,脸因为用力而涨红,额角的伤口似乎又崩开了一些,血流得更凶了。
那根原木,只是被他勉强拖动了半寸,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松开手,直起身,转头看着那几百个呆若木鸡的村民。
他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不耐,只是平静地问:
“愣着干什么?”
“过来,搭把手。还是说,你们想让我一个人,把这路给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