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娶了“人淡如菊”“贤后”妹妹的穷书生4(1/2)

“尝尝看,味道如何。”

纪黎宴为她斟了一小杯桂花酿。

许知微接过酒杯,指尖微微颤抖。

她小口抿了一下。

清甜微辛的酒液滑入喉间,带着桂花的馥郁香气。

“很好喝。”

她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望着他,“谢谢夫君。”

“还有这个。”

纪黎宴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推到她面前。

“看看喜不喜欢。”

许知微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支白玉簪,玉质温润,簪头雕成简单的云纹,素雅大方。

比起新婚时他送的那支点翠蝴蝶簪。

这支更符合她平日低调的性子。

“这...太破费了。”

她摩挲着光滑的玉簪,爱不释手,却又有些不安。

“你喜欢就好。”

纪黎宴看着她眼中掩饰不住的喜爱,笑了笑。

“我来帮你戴上?”

许知微轻轻点了点头。

纪黎宴走到她身后,取下她发间那支普通的银簪。

将白玉簪小心地插入发髻。

他的动作很轻柔。

手指偶尔划过她的发丝和头皮,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

戴好后,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向桌上的铜镜。

“看看,可还合适?”

镜中的女子,云鬓微松。

一支白玉簪斜插其间,衬得她清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温婉与贵气。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透过镜子看向身后那个目光专注的男子。

心中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填得满满的。

“很合适。”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很喜欢。”

这一晚,两人对坐小酌。

话虽不多,气氛却异常融洽。

许知微喝了几杯酒,胆子也大了些,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竟主动说起了小时候的一些琐事。

说到祖母时,眼中既有怀念,也有伤感。

纪黎宴安静地听着,偶尔给她布菜,或是为她添酒。

酒意上头,许知微渐渐有些坐不稳。

纪黎宴扶住她,柔声道:

“累了就歇息吧。”

他将她扶到床边坐下,蹲下身,想帮她脱下鞋子。

许知微却像是被惊到,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夫君,不可......”

“无妨。”

纪黎宴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动作轻柔地帮她脱下了绣鞋。

她的脚很小,裹在白色的罗袜里,显得格外柔弱。

许知微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看着他为自己脱鞋的动作,心中剧震。

从小到大,何曾有人如此待她?

“夫君......”

她喃喃唤道。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纪黎宴抬起头,对上她水光盈盈、情愫涌动的双眸。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无声地炸开。

他站起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许知微的身体先是一僵。

随即便柔软下来,顺从地靠在他胸前。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无比安心。

“知微。”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以后每年的生辰,我都陪你过。”

许知微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紧紧回抱住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拥抱他。

烛火摇曳,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墙壁上,紧密相连,再无隔阂。

这一夜,红绡帐暖,鸳鸯交颈,他们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室内。

许知微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

忆起昨夜种种,她脸颊瞬间绯红,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余温尚存。

许知微正怔忡间。

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纪黎宴已洗漱完毕,换好常服走了进来。

“醒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时辰还早,可以再歇息一会儿。”

许知微不敢看他,声如蚊蚋:

“夫君...该起身准备早衙了。”

纪黎宴低笑一声,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无妨,今日并无紧急公务。”

他看着她又红了几分的脸颊,故意问道:

“身上可还有不适?”

“没...没有。”

许知微慌忙摇头,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羞怯地望着他。

“那便好。”

纪黎宴眼中笑意更深,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过。

“昨夜......”

“夫君!”

许知微急急地打断他,声音带着恳求,“莫要再提了......”

“好,不提。”

纪黎宴从善如流。

知道她面皮薄,不再逗她。

“我已让秋纹准备了热水和清淡的早膳,你起身后先用些。”

“我今日早些回来陪你。”

“嗯。”许知微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心中满是甜意。

自那日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悄然发生了变化。

许知微在纪黎宴面前不再总是那般小心翼翼,偶尔也会流露出小女儿的情态。

而纪黎宴待她愈发体贴。

公务之余,陪伴她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这日傍晚,纪黎宴回到后衙,见许知微正对着一本账册蹙眉。

“怎么了?可是账目有何问题?”

他走过去,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许知微见他回来,展颜一笑,将账册推到他面前:

“不是账目问题,是文华斋这个月的分红又多了三成,夫君你看。”

她指着上面的数字,眼中带着欣喜与一丝难以置信:

“我算了又算,确是这个数。夫君那位友人,真是...太厉害了。”

纪黎宴看着账册上可观的数字,心下满意,不过很快又是一虚。

“销路好便好,这些银钱,你自行安排便是,添置些喜欢的衣饰,或是留着傍身。”

许知微却合上账册,认真地看着他:

“家中用度皆有定例,并无太多需要添置。”

“倒是夫君,如今是一县父母官,交际往来,打点上下,处处都需要银钱。”

“这些收益,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为好。”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坚定:

“我知道夫君志不在此,但这些总能让夫君在官场上,少些掣肘。”

纪黎宴闻言,心中一动。

他握住她的手:“知微,难为你为我想得如此周到。”

许知微微微垂眸,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低声道:

“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我只盼着夫君好。”

“我明白。”

纪黎宴收紧手掌,“有你在身边,我亦觉心安。”

两人正说着话,秋纹进来禀报,说晚膳已备好。

用餐时,纪黎宴提起过两日需去下面乡镇,巡视春耕情况。

约莫要离家两三日。

许知微夹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

“要去那般久么?路上可都安排妥当了?随行的人手可够?”

看着她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担忧。

纪黎宴心中熨帖,温声道:

“都安排好了,不过是例行巡视,并无危险,只是路途稍远,往返需些时日。”

他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清笋放入她碗中:

“我不在时,家中琐事你多费心,若有急事,可寻李县丞。”

“我省得的。”

许知微点点头,默默记下,又叮嘱道,“春日天气多变,夫君定要带足衣物,莫要着了凉。”

“好,都听夫人的。”纪黎宴笑着应承。

两日后,纪黎宴启程下乡。

他不在的这几日,许知微虽照常打理内宅。

心中却总觉得空落落的,时常望着院门出神。

秋纹看在眼里,忍不住打趣:

“夫人这是想念老爷了?老爷这才走了两日呢。”

许知微脸一红,嗔道:

“休要胡说,我只是...只是担心公务繁重,他太过劳累。”

秋纹抿嘴笑:“是是是,夫人是担心老爷身子。”

到了第三日傍晚,许知微算着纪黎宴归来的时辰。

早早便让厨房备好了他喜欢的几样小菜和热汤。

自己则坐在廊下,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熟悉的脚步声在院门外响起,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迎了上去。

“夫君!”

看到风尘仆仆却笑容依旧的纪黎宴,她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下。

纪黎宴见她迎出,眼中闪过惊喜,快走几步握住她的手:

“怎么出来了?傍晚风凉。”

他仔细端详她的脸:

“几日不见,似乎清减了些?可是没有好好用饭?”

“哪有。”

许知微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抽回手,替他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饭菜都备好了,夫君一路辛苦,快些进去梳洗用饭吧。”

用膳时,纪黎宴说起下乡见闻。

“...那李家村的乡老甚是风趣,硬要拉着我品尝他家自酿的米酒。”

“味道虽粗粝,却别有一番滋味。”

“我瞧着他们村引水灌溉的法子颇巧,若能推广开来,于春耕大有裨益......”

许知微听得认真,不时询问几句:

“那乡老可还健朗?”

“引水的法子,夫君可详细记下了?”

“记下了,已吩咐工房的人去勘验。”

纪黎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许知微。

“路过一个集市,看到这个,觉得你会喜欢。”

许知微好奇地接过。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做工算不得精巧,却憨态可掬的泥娃娃。

一男一女,笑容可掬。

身上还带着点点乡间的泥土气息。

“这是......”

她拿起那个女娃娃,指尖摩挲着粗糙的釉面。

“瞧着喜庆,想着摆在你屋里,添些生气。”

纪黎宴看着她,“喜欢吗?”

许知微将泥娃娃小心地捧在手心,用力点头,眼眶微热:

“喜欢。”

比起金银玉器,这份于奔波途中惦念着她的心意,更让她动容。

许知微抬起盈盈水眸望着他:

“夫君公务繁忙,还记挂着给我带东西......”

“看到便想到了你。”

纪黎宴语气自然,又补充道,“不及你为我费心准备羹汤。”

两人相视一笑,暖意融融。

时光荏苒,转眼他们在清远县已近一年。

这日,纪黎宴休沐,难得清闲。

午后,他见许知微又在侍弄她那片小菜园,便也挽起袖子走了过去。

“今日又收了些什么?”

他蹲下身,看着篮子里鲜嫩水灵的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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